这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信阳侯府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

    叶雨潇大吃一惊,想要躲避,却又怕她躲开后,长刀伤着了信阳侯。她只好从袖子里掏出强效麻药,打算泼他一脸,看看能不能自保。

    就在这时候,忽然有一枚飞镖呼啸着破窗而入,直击男子的手腕。

    男子惨叫一声,那长刀便脱了手,直飞到墙边,哐当一声,落了地。

    好准头!好力道!这是她哪个表兄弟?功夫真是了得!叶雨潇正欣喜地夸着,却见欧阳晟翻窗而入,直扑行凶的男子,把他远远地抛出了门外。

    但那男子马上又被顾元朗踹了回来:“齐王,我们这儿腾不出手,里边交给你了!”

    什么情况?叶雨潇眨了眨眼:“你怎么在这儿?”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我是信阳侯的嫡长子,我不在这儿,该在哪儿?!”行凶的男子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怒视叶雨潇,却显得眉目愈发阴沉了。

    额,其实她问的是欧阳晟。好吧,待会儿再说吧。叶雨潇冲欧阳晟挥手打了个招呼,转身继续为信阳侯检查身体。

    她刚刚差点被砍一刀,转眼却跟没事人似的,又去给信阳侯看病了?行凶男子诧异于叶雨潇的心理素质,一时竟没作声了。

    小纂刚才被吓出一身冷汗,此时才稍稍回神,跑到叶雨潇身旁,小声地告诉她:“大小姐,那是胡氏给信阳侯生的大儿子,名叫叶承志。”

    胡氏的儿子?怪不得。他们母子为何竭尽全力地阻止她接近信阳侯?难道他们为了强占她的嫁妆,一心盼着信阳侯早日归西?还真有这可能,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屋里连个照顾信阳侯的人都没有……

    可是,堂堂侯爵之家,仅仅为了钱财,就能杀夫弑父?这心思是不是太歹毒了点?莫非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缘由?

    叶雨潇疑惑着,发现信阳侯的肝脏和脾脏都有肿大的迹象。肝脾肿大?她想到了些什么,迅速脱掉信阳侯的中衣,检查他全身的皮肤,果然在他的肩膀上,发现了一处已经红肿化脓的伤口。

    竟是如此!叶雨潇倒抽一口凉气。

    “信阳侯怎么了?”欧阳晟见她神态不对,凑过来问道。

    他像是怕叶雨潇误会似的,说完又赶紧补充了一句:“胡氏危言耸听,声称信阳侯是因为本王与你和离,才气出病来的。此事关乎本王,所以本王才来看看。”

    “放心,我不会借机缠上你的。”叶雨潇猜到他在想什么,盯着信阳侯的伤口,应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欧阳晟哼了一声。

    这男人真是!算了,算了,看在他刚才救了她一命的份上,不跟他计较。叶雨潇示意小纂来帮信阳侯穿好衣裳,道:“虽然因为设备有限,无法进一步检测,但根据我的经验判断,信阳侯应是患上菌血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