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忽然转过身来,看向了叶雨潇:“只有把权力牢牢攥在自己的手心里,才能真正地随心所欲,快活无忧,是不是?你的两个舅舅,是否因为深谙这个道理,才一直行走在风尖浪口,不敢解甲归田?”

    “我不懂这些,你不用跟我说,更别扯上我舅舅。”叶雨潇摊了摊手,“我只想问问你,你说的这些,渔姑知道吗?”

    呼延牧摇头。

    “既然她不知道,你怎知你把权力攥在手心里以后,她就会变得快活?”叶雨潇质疑道。

    这个男人,真的清楚他的妻子想要的是什么?叶雨潇表示很怀疑。

    但呼延牧很自信:“我会给她一世荣宠,万民敬仰。再不会有人敢瞧不起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顾忌任何人。”

    叶雨潇还要再劝,但忽然转念一想,呼延牧真的不知道渔姑想要的是什么吗?他肯定知道。不然为何一直瞒着她?他不过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罢了。

    这人哪……

    叶雨潇暗暗摇头。

    一时左山公夫人进来,兴高采烈地告诉叶雨潇,她准备了乌劼歌舞助兴,邀她现在就去入席。

    她这样被瞒在鼓里,一派天真浪漫,到底是好是坏?叶雨潇暗叹一声,随她去了。

    乌劼的歌舞颇有风情,乌劼的饭菜也颇为美味,乌劼的水晶餐具更是美轮美奂,让人捧起就舍不得放下。

    呼延牧和渔姑都感念叶雨潇治病的恩情,热情奉菜,热情斟酒,直至主仆尽欢,方才送她登上了归家的车。

    患者即将痊愈,叶雨潇的心情是愉快的。她哼着跑调到外星球的“今个儿真高兴”,迈进家门,去看先她一步回家的莲花白。

    她刚踏进菡萏苑,就跟迎面冲出来的小纂撞了个满怀。

    叶雨潇被小纂的鼻子撞中了下巴,疼得倒抽一口气:“慌慌张张做什么?你不怕鼻梁撞断了?”

    小纂的鼻子都撞红了,但却顾不上:“夫人,莲花白被人掉包了!”

    她声音惊慌得变了调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叶雨潇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你说详细点。”

    小纂带着哭腔,连比划带说:“奴婢遵照您的吩咐,带着莲花白回家,一路上都顺顺当当,也没接触过外人。可到家后,奴婢打开竹筒盖子,准备放莲花白出来进食,从竹筒里飞出来的,却是一群普通的飞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