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妤脸一红,没有否认。

    “若薛小姐只是想嫁给左山公,奴婢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卓巧道。

    薛静妤见她如此爽利,反倒谨慎起来:“你所求为何?我知道,夏荷给了你银子,但你身为左山公夫人的贴身丫鬟,那点银子,想必你并不会放在眼里。”

    卓巧笑了笑,道:“左山公娶平妻,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既然横竖有新夫人进门,奴婢自然希望能与新夫人攀些交情,好让以后的日子顺畅些。”

    薛静妤不太信:“即便平妻进了门,亦得以原配为尊,你背靠着原配夫人,又何必与新夫人攀交情?”

    “唉,薛小姐,您应该有所耳闻,我们夫人出身低贱,又生了这种怪病,她自从嫁到左山公府,明里暗里不知受了多少气。”卓巧叹着气诉完苦,又开始捧薛静妤,“奴婢刚来大熙,就听闻了薛小姐的贤名,奴婢想着,若新夫人是您这样贤惠良善的人,我们夫人以后的日子才好过。倘若来个趾高气昂的,还不得仗着出身高贵,强压我们夫人一头,把她朝死里踩?奴婢是一心为着我们夫人着想,才答应帮您的。”

    听得卓巧夸她贤惠良善,薛静妤很是受用。左山公夫人的出身,她是知道的,因此信了卓巧的说辞,道:“你忠心护主,我信你。你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帮我?”

    卓巧上前几步,附到薛静妤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薛静妤面露讶异。

    卓巧冲她点头:“您瞧,冒风险的只有奴婢而已,无论事情成不成,您都没损失。”

    这下薛静妤是真信了卓巧先前“一心为左山公夫人着想”的话,倒是对她另眼相看了几分:“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好丫鬟,什么事办不成?”

    “薛小姐谬赞了。”卓巧福了一福,与她告辞。

    薛静妤叫进夏荷,把买来的点心交给卓巧,再让她把卓巧送下去了。

    且说叶雨潇回到府中,一进门就看见院子里摆了几口大水缸。她走近一看,水缸里,赫然是她在沙昂山上见过的叶莲花。

    叶雨潇高兴极了,夸那几个千里运莲花的侍卫:“动作真快,来的正是时候。”

    她让侍卫们下去领赏歇息,再另找了几个力气大的小厮,让他们把水缸移到了一处名叫菡萏苑的院子里。

    “菡萏苑养菡萏,真是合适极了。”小纂手里攥着竹筒,探头去看那叶莲花。

    谁知竹筒忽然剧烈晃动,震得她手臂直颤。

    小纂连忙把另一只手也加在了竹筒上,尖叫着大喊:“夫人,快,奴婢握不住了!它们要飞出来了!”

    “飞出来就飞出来呗,它们又不吃人。”叶雨潇随口接了一句,又去交代严妈妈了,“记得找两个会养野莲花的花匠来,轮班伺候,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