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我吼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真的不举?”贾三隔着栅栏问着,那眼神里除了质疑,竟还透着一丝八卦的气息。

    石原一下子就炸了:“去你娘的,你才不举,你全家都不举!”

    石原骂着骂着,忽然有点心虚,太医给他检查的时候,他是清清楚楚地看着的,他那话儿好像真的不听使唤了。

    贾三敏锐地观察到了石原表情的变化,马上问道:“你真的不举?你既然不举,你是怎么把薛芳苓给奸污了的?”

    “你这话可问到点子上了。”石原皱起了眉头,“我弄薛芳苓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贾三收起了脸上那点八卦的神色,严肃认真地问道:“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不可能什么都没做,突然就不行了吧?”

    “我还真什么都没做。”石原说着说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语速慢了下来,“除了那天,牢头突然跑来,无缘无故地一棒子把我打晕了。难道就是在那时候,有人对我动了手脚?可是这不像啊,我醒来的时候,还是躺在这间牢房里,而且身上没有任何伤。”

    “牢头特意跑过来,把你打晕了?这事儿的确奇怪。”贾三说着,上下打量石原,“你身上真没伤?”

    “真没伤,我骗你做什么。我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衣裳脱了,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除了之前水火棍打出来的伤,没有任何其他的伤痕。”石原十分肯定地道。

    “那你是不是被人灌了药了?”贾三又问,“我知道有些药特别猛,一碗下去,就能让你从此变成公公。”

    “我也想到过这个可能性,当时就闻过自己嘴里的口气了,一点儿药味儿都没有。”石原道。

    自己闻自己的口气?怎么闻的?把口水涂到手上闻的?哎呀,想想就恶心。贾三嫌弃地朝后挪了挪,道:“算了,就这样吧。不管现在外头的风声如何,平南王府的人心里都很清楚,薛芳苓被奸污是事实,他们吃了这样大一个亏,一定会记恨上荣王的。而我们的目的就是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也算是成功了,这一出不亏。”

    他们当然不亏了,亏的人是他!他还这么年轻就不行了,这还有大半辈子,可怎么过啊!而且他还没留后呢,难道就这样断子绝孙了吗?石原急了:“你们不能不管我,赶紧把我弄出去,再找个神医,把我这毛病治好,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贾三根本不拿他的威胁当回事,扯了扯衣裳上的褶皱,转身就要走。正在这时候,牢房的门突然开了。

    门口的火把照亮的一群人的脸,站在最前头的两个人,一个是顾元朗,另一个,是牢头。

    牢头指着贾三,对顾元朗道:“就是他,他就是那个自称石西的石家奴仆,上次来牢里找过石原。”

    “城南合庆班唱武生的贾三?怪不得我在石家奴仆的花名册上,找不到石西的名字。”顾元朗一张口,就道出了贾三的真实身份。

    贾三满脸惊讶:“你专门在这里守着,等着逮我呢?”

    那是自然。上次叶雨潇问过京兆尹后,就把石西这个名字放在了心上,不但命人查过他的底,而且特意跟京兆尹打了招呼,让他们在石原判刑后,放松对牢房的看管,以“方便”贾三来找石原,好让他们蹲个正着。

    顾元朗看着贾三,冷笑了一声:“甭废话了,走吧,我陪你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