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业惊的差点站起来,“难道姑母她?她不是…?”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姑母的死因,只以为姑母是承受不了姑父的身亡,受了打击才自缢的。

    “是自缢,”束穿云打断了杨守业,却是自缢不假,且是她亲眼所见,更不会有假。

    “我娘自缢,皇上更为恼怒,我和杨儿本是要获罪的,但因为瑾妃的缘故,皇上网开一面,我和杨儿才能回到平江府,所以,不管是我还是杨儿,你和杨家都不能和我们太亲近,你明白吗?”

    杨守业有些不明白,为何姑母自缢,皇上会更恼怒?

    还有,他们杨家和束家就算不亲近,也还是姻亲,若是束家真的出事,杨家也不能独善其身呀。

    然而虽不解,但束穿云不说,他也不问。

    他虽和表妹只说过寥寥几回话,但是他却知道这位表妹是极其聪慧的,她不愿意说的,不愿意做的事情,他自是不会违逆她的意思。

    他只轻声道:“我明白表妹的意思了,你放心。”

    这句话似宽慰束穿云的心但又似在承诺什么。

    不过片刻之间,杨守业心中便下了一个决定,无论将来如何,他要让杨家成为束家姐弟最为坚实的倚靠。

    所以,漕帮的人寻他商量的事,或许他应该好好考虑,既然被人算计过一回,就绝不可再有第二回。

    东山脚下的村子里,有一条小溪流穿村而过,往日里不管何时总有村民在溪边浣洗,可此时阳光正好,溪边却空无一人。

    原因无他,因为有人在溪里溺亡了。

    村中的一处茅草屋中,地上躺着一人,只见他脸庞肿胀,双眼紧闭,口鼻中还隐约藏有泥土,浑身尽湿,看似早已没了气息。

    屋中还围着几个男人,应是这村里的人,几人在那摇头叹息,无不可怜这死去的人。

    “让开,让开,”数名捕快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吆喝着进了屋子。

    捕快身后还跟着一个圆脸可爱的小姑娘,待捕快把屋中站着的人都赶到一边后,小姑娘才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戴在了手上,然后蹲下来对着地上躺着的人上下查看了一番。

    约莫过了一刻钟那么久,小姑娘才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屋门,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捕快把这几人赶到了屋外,对他们一一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