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体会到了一种深入骨髓的难受劲。

    那难受的感觉令她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想要冲人咆哮、发火。

    甫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模糊,只有一团白飘飘的影子在眼前晃动。

    宁黛斜乜瞧着那道白影子,视焦渐渐对准了焦距,认清站在床铺边的,是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虽然全身跟台损毁报废的机器似的,连脖子也转动不了多少度,但宁黛下意识的就看清了白大褂的动作,对方正在往她的点滴瓶里注射着什么。

    她难受的呻|吟了声,想唤起对方注意。

    可对方似乎被她的突然发声吓了一跳,快速朝她望了过来。

    宁黛恰好与他对视上,顿时从他眼里瞧出了杀意。

    这个充满杀意的眼神顿时让宁黛打了个激灵。

    对方则在起了杀念后,迅速上手掐她的脖子。

    宁黛猛的瞪大眼。

    我去你个大香蕉哦!

    老子刚从新手村出生,就要被秒杀登出?

    宁黛的大脑瞬间启动应急反应,求生手段,自保手段轮回划过。

    更重要的是,她想起刚才男人在干的事情,瞬间有不好的想法,对方一定注射了不好的东西。

    这一个确认的瞬间,对方的手已经卡上了她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很重,可以确定是想要断她的生路。

    宁黛大大地骂了一声粗后,想到的第一步不是反抗,而是拔掉那更要命的点滴。

    照理来说她这样的身体只能任人摆布,可大约是求生达到了顶点,也或者是开了挂,她愣是在男人专注掐死她时,动作迅速的狠狠拔掉了手上的输液,躲过了最大的威胁。

    “带鱼姐,抬手,传呼铃就在你手后的墙壁上,大约半臂距离。”爱国目瞪口呆,虽然宁黛临走前把他吓的不轻,但他还是决定仇将恩报。

    宁黛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要被掐断了,但比断脖子更大的,仍然是不息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