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听着薄汝培巴拉巴拉的表他的忠心,没去打扰他,反正她也没给他递水,等他说到口干后,自然会停下。

    果然,在连续翻来覆去说了快有十五分钟后,薄汝培终因口渴而停下了话。

    宁黛则趁着这个档口问:“看来薄先生已经有具体的计划喽?我能听听看,你是打算怎么帮宋锐立要回他该得的那份遗产吗?”

    “这是当然。”不过在此之前,薄汝培先巴巴的看了宁黛片刻,就差直接问她,真的不给他来杯水吗?

    过了会儿,薄汝培确定,这位是真不给他倒水的意思。

    早知道如此,他就该请她出去谈,也不会连杯水都喝不上了。

    “怎么?薄先生这是不能说?”

    “当然不是。”薄汝培不再想喝水的事情,组织了下言语,向宁黛说起了自己设想好的方案。

    又是一阵口干舌燥的巴拉巴拉。

    薄汝培自以为宁黛懂得不多,故意在话间弯弯绕绕,处处设下陷阱。

    宁黛木着一张脸,都不用听完全程也能将他的最终目的整理出来,他这是想趁着薄禹和宋锐立均未成年前,先联合薄家一干亲戚逼着将薄禹能继承的那份家产细划分,按他的前期筹备,届时可从薄禹的可继承中抠出百分之四十。

    随后,他将再以宋锐立未成年,而自己是宋锐立监护人为由,将那部分抠出来的家产并入自己所持有的份额里,而后再联合亲戚们拒绝薄禹的上位。

    因为那时候薄禹手里的份额已然已经不高,操作起来也非常的简单。

    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届时,能坐上高位的就是他了。

    当然,想法是美好的。

    但就宁黛的看法,像薄汝培蠢的这么明显的样子,估计哪怕真从薄禹手里抠出一部分财产,也落不进他口袋里去。

    相比起他,宁黛觉得薄家其他亲戚好像都比较聪明。

    因为至今是他在扮演跑腿的小喽角色,其他人似乎都没露过面呢。

    或许是未来太过美好,薄汝培一想到那前程似锦的光明的未来,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也不觉得口渴,巴拉巴拉又能说出一堆蹩脚的花言巧语。

    说到最后都把宁黛给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