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聂公馆。

    宁黛挑在一个“最好”的时候同聂珑算账,浅眯着眼,望着下方的男人,戏谑道:“聂先生不但身体不行,做人也不行。”

    聂珑哑声一笑,喘息着叹气,说:“我不想给你添乱。……我信你能做出自己要的选择。”

    宁黛可不吃这一套:“陶大少爷好歹也是人高马大的一人,我就一个弱小女子,万一我被他打了呢?你这是不顾我的死活。”

    聂珑止不住笑意,想翻身,结果被她按的死死的,他试了两回,没成功,只能放弃,笃定的说:“他不会。”

    “为什么?”

    为什么啊?他抬手轻捋了她的一缕发,轻柔的别到她耳后,笑笑道:“他舍不得。”

    宁黛轻哼了声:“这个时候,你同我说另一个男人,你不嫌膈应吗?”

    他眯了下眼,狭长的凤眸流露出几丝女气的媚意,低哑着声:“是你先提起的。所以……,是不是该弥补我才是?”

    也不等她再说话,他勾着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

    先把最爱说疯话的嘴给堵了。

    既然上不去,那也不能减了气势。

    第二天,宁黛好眠一场,睡到自然醒才起。

    时至中午,聂珑留她吃午饭。

    不过等吃过了午饭,他也没有要将她送回去的意思。

    宁黛也无所谓,都夜宿了,也不在意多留宿一夜或几夜。

    下午的时候,她也正好借用聂公馆的电话,给家里的哥哥和陶家父母打电话,说解除婚约的事情。

    按照主次,她先打电话回家。

    家里接电话的,是她那位嫂嫂窦金芸。

    电话一通,窦金芸那尖细的嗓门便道:“我的小姑子哟,你还记得给家里来电话啊。你哥哥都快叫你气死了,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