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看过王府图纸,已经把大致的格局记在了脑子里,从饭厅到病西施现下住的院子,宁黛再对照着自己住的那院子一合计,发现是两个方向,离的不算近。

    这么一合计,宁黛不免想到昨天,他来的真巧,估计是跟她那世子爷的便宜哥一起得到的消息。

    不过再想想,这是他的地盘,也就没什么好稀奇的了。

    很快,到了病西施住的院子。

    还没正式进屋子,萦绕不散的浓郁药味已经先一步把宁黛熏了个底朝天。

    除了药味以外,还有熏香味,以及粥的香气。

    老管事和苑儿都留在了外头,宁黛一个人往屋里去。

    屋内的陈设比宁黛想象中的简单低调,这会儿,病西施正躺靠在床榻上,一袭月牙白的里衣把他衬出个孱弱病美人的模样,守在他床榻边伺候的,竟然不是什么婢女,而是他那名叫青山的侍卫。

    至于还有一位,大概真如病西施说的,领罚去了,不见踪影。

    元濯一早得到了宁黛要来的消息,打起精神等着,现在看见她果真来了,未语先笑。

    宁黛则是先把屋里的角角落落都看了一个遍,最后视线才落定在元濯面上。

    清了清嗓子,宁黛送上她的关心:“听说你身体又不好了,没大碍吧?”

    走近后,一双眼还是不忘像雷达似的,扫描着他躺的这一方床榻。

    不怪她将重点放在他的床榻上,她当初藏手机不就往铺盖底下藏嘛,放在自己手够得到的地方,多方便,多安全。

    元濯嘴边的笑意弧度变了变,弯成了无奈的笑,同时回她:“无妨的。”

    “嗯。”宁黛应了声后,随即发现,就没话了。

    尴尬!

    幸而守在床边的青山在这时开口,询问病西施:“爷,现在用粥吗?”

    宁黛的注意力,随着青山的话移到了搁在一旁的粥碗上。

    难怪香气浓郁,原来不是一碗简单的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