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自认聪明机智的一匹,但现下,她感觉大脑反应有点迟钝。

    没反应过来他那句“就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就连众男合一这一点,对她来说也是冲击力大的过于变态了些。

    信息量太大是一点,另外就是,有种猝不及防老底全被掀了的羞耻感。

    她想,不管换了谁,有个男人突然对你说,你有过几段感情,连你对象的名字都能报的整整齐齐,都会产生一种光溜溜的羞耻感。

    耻不见得,但羞是肯定的。

    何况这个男人也曾被自己调戏过,虽然只是口头调戏。

    手指抠了抠桌沿,发出了几声“嘚嘚嘚”的轻微声响,抠了十来下后,宁黛打住动作,无意识的低头看了眼被墨汁弄脏的手。

    随即道:“我捋捋,你且在这里等着,不要离开,我马上回来。”

    说完,宁黛转身往外走。

    身后传来病西施的声音:“你这是要去买橘子?”

    宁黛:“……”

    再一想,……好提议!

    被病西施这不着调的一打岔,宁黛忽然觉得她无需再去捋一捋了。

    于是,她又转回来。

    这回径直越过了书桌,近距离站定在他的身旁。

    “怎么称呼?”

    “嗯?”病西施疑惑。

    宁黛没好气:“你的真名!我总不能喊你展望明月秦策谢默韩响田绥凤勘侯霍蔡泽玉xxxx王爷吧?”

    一口气都数不完的人名,可好不容易数完了人名,宁黛都替自己感觉丢人。

    本以为是浪里穿梭的潇洒海王,结果却被告知,对不起,你就是一只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好几十回的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