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绯只是说说而已。

    她操着一颗老母亲心,原本只是想在口头上告诉这只涉世未深的小猫独自面对外面黑漆漆的世界有多可怕,但她一时忘记了,聿斯这家伙从来抓不住重点。

    少年被她强势的抵在墙角,头顶那对漂亮的小猫耳泛起轻微的颤栗,聿斯垂着长睫,墨瞳里完完全全只映着喻绯一个人,像是冬夜的深林静潭。

    他忽然抬起手。

    干净而冰冷指尖触了触她眼尾缀着的那颗朱砂痣。

    似是他的动作有些突兀,喻绯下意识侧了侧头。

    这家伙怎么肥四。

    她舔了下唇瓣,还没跟赶苍蝇似的把他这爪子挥下去,少年就动了动猫耳,平淡俯下身,纤软的唇间氤氲这湿润的呼吸,停在离她极近的地方。

    喻绯:“?”

    “你挥一挥手,应该会有很多人蜂拥而至,怎么会轮到我?”

    他的语气淡漠,似乎毫不在意,但眸底翻涌的情绪却毫不掩饰。

    喻绯看的很清楚。

    于是她嗤笑一声,微微挑了挑下巴:“怎么,你吃醋了?”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很肯定。

    窗户纸被人挑破,聿斯神色未变,瞳色依旧墨色平淡——漆黑的太过纯粹,现在着实看不出明显的变化。

    蓦地。

    雪白的少年微微动了动。

    喻绯还来不及反应,唇瓣就被对方猫儿似的舔了下,视线里是聿斯白净淡冷的容貌,颤啊颤的羽睫,以及胡乱晃了晃的绒软猫耳。

    他的指尖轻轻攥着她的衣角,很轻柔的力道,贴着她的触觉软而凉,她依旧保持着把他堵在墙角的姿势,聿斯却像是小心翼翼的贴上来,轻微清冷的用牙尖磨了磨她的下唇。

    喻绯有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