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蜷着身子,自暴自弃的想。

    这种情况不是一两次了,他也曾经试图反抗过,可他不行。他身上顶着闻氏养子的名头,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闻氏集团,所以他不能有一丁点儿的反抗动作。

    否则那些丧心病狂的媒体会胡乱报道,将受害者与施暴者的身份对调,而那些自诩正义的键盘侠会义愤填膺的说。

    ——“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人言可畏。

    这四个字,闻述声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拿奖学金很了不起吗,你家那么有钱,给个两三千让我们花花怎么了?”

    “成天仗着成绩好就趾高气扬,进这个学校的人最后不都出国留学了?成绩好有用吗。”

    “你自己算算,跟我们越哥都起了多少次冲突了?你有病就去精神病院待着啊,出来祸害什么人。”

    落在身上的力道混合着狗言狗语落在闻述声身上,少年麻木的咬着唇瓣,愣是没哼唧一声。

    喻绯不乐意了!

    她一拍巴掌,妈的这狗比话说的有道理啊!你有病就去精神病院待着啊!把爷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整那儿去有啥用啊,爷能替你接受治疗吗!

    但她不能鼓掌。

    因为现在的闻述声看起来真的没什么求生欲望了。

    他眼睛一闭,表情坦荡的就像是在说——“来吧,打死我吧。”

    喻绯觉得自己磨爪嚯嚯可以上,可要是她再不出手相救,那可能在闻述声进精神病院之前,他得先进一次ICU(重症监护室)。

    于是她咳了一声。

    在这个静谧的环境,喻绯的一声轻咳显得尤为清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