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们都走进了自己的局里,不想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们引入了瓮中。

    “老刘……”夜殇既认了,那么便可将多年的疑惑一并都解开。夜帝看向刘公公,一声唤,刘公公赶忙使人端着托盘便上来了。

    夜帝眸子抬了抬,他又赶忙将上头盖着的红布掀了来。

    方正的托盘里,静静躺着三支一模一样的箭镞。与坐者因为好奇,又议论纷纷。夜帝轻抬嗓门“最左边的这支,是六年前,还龙城一役之后从朕身上拔下来的;中间这支是三年前宫宴当日,夜嚣扬的余党暴动,皇后替母后挡的那支;右边这支,便是从

    墨王身上拔下,寒川送来相府这支。”

    夜帝顿了顿,继续“适才王叔承认是自己伤的北泽墨跟柏寒川,那么朕有理由怀疑,当年还龙城的变故,三年前皇宫暴动,皆是王叔一手策划。”

    “哈……哈哈哈哈哈……从前我不服,先在我服了,你有几分脑子,没错,都是我干的,包括……”夜殇扭头看向千月聆的方向,笑了笑,最后终于没说出口。

    这一夜的动荡,夜帝自然有许多事要善后。千月聆一家便先回了相府。

    “聆儿,殇王最后认罪的时候,为什么要看你,之后又不说了?”

    颜夫人总觉得夜殇最后那个眼神,那个微笑,太诡异,让她看不懂,便悄悄问女儿。

    “没什么,他可能就是不甘心吧。”千月聆淡定摇头,只有她知道,当时的夜殇看得不是她而是她身后的母亲。他本要说的那件事,是母亲不可承受的痛。

    大抵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的期望,便想折磨她娘亲来出气。但是最后不只为何又放弃了。

    北泽墨贺莲舟等人都被安排在了国宾馆。老寡妇则被安排在了相府。

    千月城觉得自己与国宾馆那班人还挺合的来,便擅自作主,将他们都带回了相府。

    “阿奶啊,您先在我娘亲的院子里住下,有什么缺的便跟我说一声,陛下得了空便会过来看你的。”

    千月聆与颜夫人亲自带老寡妇来到住处。怕她一个人不习惯,单独给她个院子反而不方便。千月聆素喜安静。颜夫人便让人在自己院子里收拾出来一间客房。

    “哎呦,闺女啊,这就是你说家里有点小产业啊?”

    老寡妇记得千月聆在村里的时候曾与她说,家里有点小产业。她以为大概就有几亩几分地。不想这一到相府才傻了眼,这相府虽然比不得宫里气派,但也是人间仙境。

    “不不不……”千月聆忙摇手“这可不是我的产业,我的产业,先在都是我哥哥跟我娘亲在帮我打理了,这儿啊,是我父亲的产业。”“闺女啊,你跟你娘亲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老寡妇虽没什么见识,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紧跟着又拉起颜夫人的手笑道“大妹子,您可一点都不像闺女的娘,像她姐

    姐。”虽然颜夫人不是偏爱谄媚之人,但老寡妇这些话,她听着也是舒心的很。三人乐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