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邺辰张了张嘴,想说他并未喝醉,但他当时想来同柳缨相会,确实是寻了醉酒小憩的借口。

    他想说扈国公发战争财,这府上简直就是临安城里第一富户,怎么可能窗纸到处是洞?

    可他又实在是寻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的确是有人用了迷香,将他给迷晕了!

    陈望书瞧着,嘴唇微张,有些心虚的说道,“殿下乃是正人君子,兴许这其中,别有内情。”

    姜邺辰惊讶又激动,就像是溺死的人抓到了一根木棍儿,忍不住朝着陈望书迈出了一步。

    三,二,一,就是现在!

    一声尖叫从床底下响起,离得最近的高沐橙被吓了一大跳,惊呼出声,“啊!什么鬼!”

    她猛的往后缩着,嘭的一声撞倒了附近的瓷瓶,瓷瓶碎了一地,花瓣和水淌了出来,一片狼藉。

    姜邺辰感觉到脚下踩着的手,慌忙挪了开,那床底下,哎哟哎哟的爬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阿缨,你怎么会在床底下?”

    姜邺辰说着,赶忙将柳缨扶了起来。

    柳缨甩了甩脑袋,迷茫的看了下四周,怔了怔,神色顿时清明起来。

    她咬了咬嘴唇,眼中带着泪花,“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阿娘病了,缺老参做药引子。我在这临安城里,识不得几个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托人请了殿下相见……”

    “想着当年我母亲曾经教过玉屏公主绣花,希望殿下念着相识一场的份上……后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几句话,便晕了过去……”

    “再一醒来,便是这般模样了。”

    姜邺辰神色微变,很快便镇定下来,“正如阿缨……”

    他说着,看向了高沐澄,“正如柳缨所言,我们没有说几句话,便晕了过去,定是有人迷晕了我们,做了这个局来害人。”

    高夫人一听,冷笑出声,“迷晕?迷香在哪?柳家娘子既然同玉屏公主相熟,怎么不直接去公主府求药?玉屏公主出了名的心慈,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年前她刚刚出嫁。”

    “那驸马府的招牌,满城都瞧得见呢?怎地柳姑娘就瞧不见了?”

    她说着,甩了甩袖子,“其中的内幕,我也不想听,免得污了耳朵。你们怎么着也好,但我家沐澄,清清白白的女儿家,我这个做娘的,定是要为她讨个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