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戒了神仙膏?戒了g嘛,这玩意儿能让你Si的舒服些。你们这些住在长安,g0ng殿里的人不都吃这玩意儿吗?”安苛上下打量着之冉,即使是写在纸上的字,都透露出不屑。

    之冉全当没看到,一再追问,这安苛瞪了她一眼继续写道:“戒除之法倒是不难,就怕你挨不住了。”

    “南边的荒山上长着的忆欢草,连续二十日以此为食,瘾头若是上来了,就加倍服用,以此y熬过去。”

    “还有一点俺要说,这忆欢草可难吃得很,你若是能挨住,这忆欢草也有可能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快乐起来。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想得足够清楚了。

    挑了个晴天,真的自己背了个大箩筐,跋涉一整日,采了足够的忆欢草,拉着木妲熬制成十来罐药汤。

    之冉央求着木妲将自己的屋子从外头封Si,留了一些换气的细缝,也将窗子紧紧封上,真的是要下了狠心断除这不该染上的瘾。

    可是这心里的瘾,也能戒除掉吗?

    她不让木妲告诉乌莱。正巧乌莱最近好似在躲着她似的,已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不曾到她的屋中探望。小小羌寨,也真的不曾再看见他一眼。

    不过小乌栩倒是好像看出来她要做些什么,封屋门的最后那日,她给之冉送完了药,离去时看着角落堆着的那一罐罐味道苦涩的药,难以置信又十分惊讶地看着她。

    这小丫头不知道去哪里找了罐蜜饯,放在了被封Si的门前,冲着门内的之冉嚷道:

    “你若是能戒了瘾,我这罐偷藏着的蜜饯儿就给你啦!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咂m0得出甜味才好!”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乌栩还小声的补了一句:“不过,师父可不能归你······”

    第一日,倒是没有想象中的这么难过,可是过了第二日,第三日,第五日,便领会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汹涌。没有了神仙膏,身T各处的疼痛又汹涌而至,五脏六腑被狠狠r0Un1E。

    从痛苦中醒来,又在一身汗水和泪水混杂中睡去。恍惚中,又回到了那片一望无际地草原上,羊群、牦牛、鬃毛油亮风中摇曳的马儿。

    马儿上无忧无虑的自己,鞭子啪啪cH0U的很快,马蹄也越来越快,就要追上前面的少年了。

    “蔚澜哥哥!你倒是等等我呀!别丢下之冉!”

    也许本该是美好的,恍惚间又是出现了那座锦华玉堂的大殿,大殿上注视着她的两个男子,一个嘴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另一个面容凝然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耀红的嫁衣,被一双手推到了那两个男子的怀中。

    尖叫声被掐在了喉咙里,她像只木偶,动弹不得。紧接着周围的世界黑了下来,也听不到什么声响。装在Si寂的匣子里,连同灵魂也要跟着一起Si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