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确实难吃。

    沈留胭见他们这种视死如归的样子,最终还是打消了亲自下厨这个念头。

    几个人见沈留胭打消了做饭的想法,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午夜时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沈留胭给他们撑起来防护结界,自己则选择打伞。

    沈留胭的那把油纸伞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原本白色的伞面已经泛黄,上面的梅花纹路绘画也有些褪色了,伞柄大概是被抚摸得多了,渐渐呈现出被剖光了一般的光滑色泽。

    也不知道这把伞有什么来历,竟然叫全身上下精致到头发丝的沈留胭一直随身携带。

    祁杳原本高昂的心情渐渐低落下来。

    那把伞有故饶影子,沈留胭这般珍惜,是还放不下那个故人吧?

    他低下头,只恨那个被沈留胭记在心里的人。

    恨他为什么要让沈留胭一直记在心里,恨他为什么已经离开了,还要这么折磨沈留胭和他。

    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早一些遇见沈留胭,然后喜欢上她,叫她被别人抢了去。

    因为下雨,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味道,日间沿途的食物芬芳已经不见了,人烟消散,所以更显得这一条街寂寥空旷。

    祁杳为了分散自己的思绪,所以他尽力找一些事情做,所以他开始感知周围的环境。

    从一排排店铺,到一排排货架,再到深巷里不时路过的流浪猫,全部都没有逃过祁杳的感知。

    突然间,鼻尖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他的神识顺着血腥味的来源探了过去。

    一个人躺在雨幕之中,身上未着寸缕,如果不是明显的身体特征还在,怕是连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来。

    因为那个人,已经被人剥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皮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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