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父子关系亲密些,欢欢不和她说,还可以和盛景说的。

    欢欢被子一掀,表演了一场少年叛逆,“阿娘,我困了,要睡。”

    独孤青鸾看一眼时间,这才八点,睡什么睡,你平时打游戏到凌晨三四点,我骗你长不高都不行,你可真是小骗子。

    “行啦,你早点睡吧。”

    独孤青鸾去找了盛景,盛景还在绣嫁衣,陛下绣嫁衣是真的一心一意,两耳不闻窗外事,绣坏了几批布后,现在女红肉眼可见的好起来,裙摆的金线绣得比机器都好看,毕竟是他们之间很有纪念价值的嫁衣,他细节也要求尽善尽美。

    独孤青鸾盘腿坐在羊毛地毯上,心里极其不高兴,盛景get不到她生气的点,可也知道她去看欢欢了,他皱皱眉,“欢欢惹你了?”

    “你惹我了。”

    盛景非常理解女人的不可理喻,“我就在这里安静地绣嫁衣,哪里惹到你,你不要迁怒。”

    独孤青鸾说,“欢欢一回来就不高兴,你都不问一声。”

    “他是成年人,自己的情绪要自己排解,他已经长大了。”盛景是那种典型的古代男人,抱孙不抱子的那一种,可以很宠爱孙子对儿子却很严厉的那种人。

    独孤青鸾噘着嘴,“你和他关系要是好,他很多事情不方便和我说,可以和你说,你可以引导他啊,他是成年了,可什么都不懂。”

    “相信我,懂得比你多。”

    “你看看这玩偶,你看一看!”独孤青鸾从背后拿出破碎的人鱼玩偶,“他把我的周边戳成这样子了,我最爱的一个周边。”

    “挺……”

    挺好的,一下子给他都解决了,不然他床上还要多一个人鱼玩偶,幸好不是一比一的,不然和第三者睡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就算是一个Q版的人鱼也不行。

    戳破了挺好的。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盛景和她同仇敌忾,口是心非。

    独孤青鸾无语地看着他,“你的表情分明在说戳的好!”

    “不曾。”

    独孤青鸾挥挥手,“懒得说你,欢欢肯定有事不方便和我说,又不能闷在心里,会憋坏的,你不去了解引导,我就带他去国外滑雪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