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连忙去拉。

    他们最差也是精英级,阻拦速度何等之快,可谓刹那之间便拉住庄贤,但就在这差那之间,庄贤竟连续做出超过十次撞头动作。

    如此速度,恐怕比起他震撼诸多同门的惊艳剑法都差得不远了。

    这次吸收之前失败的教训,总结经验并运用,大家一只只手抓紧他的胳膊,再也不松开了,一面好心劝说还在恸哭的庄贤,一面拉他离去,远离这颗古松,远离危险。

    然而这时,庄师兄的脑门上已经更加的鲜血淋漓了,献血如泉水似的哗哗流下,模糊了眼睛,拉着他的一只手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松开,取出一些膏药,麻利地敷在他的额头上。

    他的额头上献血止流,立竿见影,但白乎乎的一片药膏,散发着怪异的药香味,看上去颇为不雅,于他威严有加的庄师兄的形象有损。

    但师弟新丧,这样子反而是正常的。

    庄贤也就一直恸哭,由着他敷药了。

    大家扶着庄师兄,在没有古松,没有其他树干粗糙不平的树木,甚至没有树干光滑的品种的树木的空地上坐下,劝说了好久,从开始日落,劝说道夕阳完全落山,天空中都能瞧见夜色时,方才渐渐的消停下来,身躯停止了颤抖。

    大家还在七嘴八舌的劝说。

    “人死不能复生,庄师兄节哀,一定要保重身子啊。”

    “谷师弟逝去,大家都很痛心,但你一定要保重啊。”

    “对,就算天羽在天有灵,想来也不希望见你这样作践自己,想来也能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平安喜乐吧。”

    “庄师兄节哀,庄师兄节哀。”

    诸多劝说下,庄贤渐渐恢复了冷静。

    然而,就算他恢复了冷静,眼中依然有浓郁的悲恸之色残留,眼眶里依然闪烁着泪花。

    “天羽吾弟,不管杀害你的是什么人,又有何种身法,师兄都要将其捉住,百般蹂躏致死,放心地去吧,师兄一定会让他把我邪剑宗的九九八十一种酷刑经受一整遍,再让他惨无人道的死去。”

    “当然,在此之前,会调查清楚他的身份,杀他的父母,灭他全族,如果是女的,论箭致死,如果是男的,就调查他有没有意中人,有的话也论箭致死,没有的话调查清楚有没有姐妹,有的话论箭致死,没有话那就把他本人蹂躏致死。”

    “就算他是无牵无挂,没有羁绊的孤儿,宗内也有人有办法调教蹂躏他的,放心好了。”

    庄贤双手握紧,微微仰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中闪烁着泪花,郑重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