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完毕,凌也听完了花燃的解说,知道这里是哪里,以及花燃是做什么的了。

    凌坐在餐桌前,托着腮,“也就是说,其实我真的死了,而这里是类似于天国的地方,只有好人可以呆着,而你……”他看着花燃,忽然瞪大眼睛,满脸抗拒,“天使?”

    花燃非常“可爱”地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紧紧咬着的亮白牙齿,“你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呀,我难道不像天使吗?”

    “像、像。”凌很识时务地说,嘴上是很虚假的笑容,心里吐槽,像天师,超度我的那种。

    宴夜见两个人都不搭理自己,很生气地去炒鱼了。

    他不会炒菜,直接把小黄鱼炒焦,并且还让它冒烟,让锅底下电磁炉火猛蹿起来。

    花燃瞥见火光,赶紧跑到厨房里,用锅盖盖上,勉强让火熄了下去。

    “你不会烧菜为什么要烧?”花燃有些生气。

    宴夜更气,“我饿,行不行。”

    “你不是辟谷修真的吗?”

    花燃搞不懂眼前的神仙,就算魔尊不像仙尊,是可以酒肉穿肠过的,但是饿总不至于吧?

    “我已经一段时间没有辟谷了,现在肚子响得特别准时。”

    花燃懒得听他瞎扯,而是严肃起来,说:“你也看到了,新的住户来了,而你也能独立自主了,今天就搬出吧。”

    “你说什么?”宴夜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你要为了一只水母……”他指了指正百无聊赖坐在那玩自己触手的凌,“把我赶走?”

    宴夜原本是不想要寄人篱下的,可是不想寄,和不能寄是两码事,自己走,和被赶走更是两码事。最让宴夜无法接受的是,花燃将他赶走的理由是为了给一只水母挪位子。

    “是的,没办法,这是上面的安排。”花燃像是能屏蔽愤怒一样,一点也不收受对方情绪的影响,“你看,你来的时候,法夫尼尔不也很痛快地离开了吗?”

    花燃还记得宴夜来的那一晚,法夫尼尔也还在,就在客厅里呆着呢,第二天就得去找新家了,法夫尼尔虽然眼睛里又不舍,可半句也没多说。

    “再说了,你之前不是一直不乐意住我这吗?”花燃试图说服,“现在你可以日进斗金了,出去租个大平层完全没问题,过个一年半载,你都能直接在这座城市买房了!一个人住,还是自己的房子,多爽。”

    花燃觉得自己要是那么有钱就好了,她也会买个大平成,然后舒舒服服一个人住,绝不跟这些乱七八糟的被引导者同一屋檐。

    宴夜强忍住脾气,用充满压迫性的语气又反问了一句:“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