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伤口是在胸口,可以不用容宓,但此伤也的确是比较重的,上药的时候,也是最疼的时候,朱赪一只手压着桌子,来抗住上药时的痛。

    容宓将药一点一点的抹到朱赪的胸口处,先前是上了药的,但情况看着是不太好,怕是需些时日,才能养好。上完了药,又替朱赪缠上了麻布,“好了。”

    朱赪自己穿好了衣服,上完了药,就没那么疼了,因着有伤,脸色也是不太好,这房间里的摆设基本上都被白日里的黑衣人给毁完了,现在还能有个茶壶也是难得,帮容宓倒了一杯。

    容宓坐在了朱赪旁边,看着四周的陈设,是所剩无几,她曾经来过一次,也不是这样的,大抵猜到了一些,梅公子是如何确定朱赪的身份,没想到是卫云苏的人。

    “你怎么来了?”朱赪知道容宓所来是为何,可今日他遭遇刺杀,还不能确定与容宓有没有关系。

    “我实在是担心殿下,便来找你问问情况。”容宓还没打算拆穿朱赪,也好听听朱赪是怎么说的。

    “晋王殿下正在全力追查,只是还没什么进展,你也不用太担心了,目前还没有查到殿下谋杀虞淑妃的动机,一切都有转机,倒是你,身份特殊,最近上京城里也不太平,还是不要出门的好。”朱赪说话的底气都没有那么足了,看来这伤还是伤到了,他一直与卫云艾互通着消息,现在,关于卫云苍谋杀虞淑妃一事,只要没有新的证据,那便已是板上钉钉了。

    “还是没有进展么,殿下在天牢情况如何?”这没有进展,容宓是知道的,他真正担心的是卫云苍在牢里的情况,现在局面对卫云苍越来越不利,难保牢中的狱卒会对卫云苍不好。

    “你放心吧,我都盯着呢,晋王殿下有进天牢见过殿下,一切都好,殿下身份尊贵,那些狱卒不会把殿下怎么样的。”无论朱赪效忠的是谁,他对卫云苍的关心都是真的,毕竟跟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没有感情。

    “殿下还在牢里呢,我怎么能放心。”容宓停顿了一下,又道:“对了,还没问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她倒要听听朱赪会怎么说,也得确定目前朱赪还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了其是卫云苏的事,此事还未告知于卫云苍,此刻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朱赪没有做太多思考,便说了实话,“还能是怎么回事,被人刺杀了呗。”它知道容宓的聪明,若是编个故事出来,很容易被容宓识破,他是卫云苏的人这件事容宓还是有可能不知道的,能再瞒一瞒是最好的,卫云苏那边还没有给他答复。

    “刺杀?”容宓这下是能确定梅公子大概做了些什么事,这屋内的东西都少了很多,“可知道是谁干的?”正好问一问,朱赪知道了多少,不过想想,梅公子派出去的人定是小心翼翼,不会那么容易被朱赪看出破绽来。

    “不知,也不知目的为何,身手不凡。”朱赪仔细观察着容宓的神色,的确是刚刚知道的样子,心道:莫非此事与容宓无关。

    “照你这么说,还真是奇怪。”容宓也无法判断梅公子到底派了何方的人,估计不是赤龙卫的人,不然有被发现的风险,还是多问问,朱赪都想到了多少。

    “奇怪,哪里奇怪?”朱赪想若是容宓不知,也可让容宓帮他想一想,会是何人所为,这人一看就是怀疑了他的身份。

    他曾怀疑过颜柒,可南笘堂应该不会插手这件事。再说,要真是颜柒所为,也不会这样遮遮掩掩,而卫云艾应该派不出这样的人,只能借助于南笘堂的力量。

    容宓身边的人也不多,只能说有可能。除此之外,他便是不知,还会有什么人会疑心他的身份。那刺杀之人,明显是冲着他与卫云苏的关系而来,可他与卫云苏的来往一直都十分谨慎,不该被人发现才是。

    “既是刺杀你,看你这情况,就知道没能打得过,那刺杀之人又为何没要你性命?”容宓说的这一点,她心里清楚,想必朱赪心里也清楚,看看朱赪还知道些什么。

    朱赪能想到,那计划此次刺杀的人,只是想确定他的身份,并无心要他性命,他所知道的事情还很多,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杀了他最好的时机。

    “的确是奇怪,或许……只是想让我受伤吧,对于此事,我实在是没有头绪。”朱赪只能向容宓如此解释,他也的确是受了伤,还没有什么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