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容宓果真是醉了,右手在头发上拨了拨,都已有些乱了,看着卫云苍,伸出右手,指了指,有些想吐,左手松开了卫云苍,自己靠在了马车里,看见了朱赪身旁的酒,伸手去拿。

    朱赪连忙将酒收到了身后,容宓看不见的地方,第一次见容宓这个样子,还真是不习惯,都不知该做些什么,总觉着有些尴尬,看了看卫云苍,也没什么表示,今日真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容姑娘,你这是醉了吗?”卫云苍见容宓这个样子,也只是醉了,他也是第一次见女孩子喝醉酒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

    “没有,我没醉,我清醒的很。”容宓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明明满满的醉意,自己摇了摇头,还拨了拨手。

    “殿下,她这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说自己没醉,不是,这酒有这么烈吗?”朱赪说这话心里可是虚的很,但觉着该说些什么话,来缓解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只是他这缓解的方式似乎不怎么对。

    “你还说,你明知她喝不了烈酒,还激她喝下去。”卫云苍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但这件事是朱赪惹出来的,还需得其自己解决了。

    “殿下,这不是没见她喝过吗,也就给她尝一尝,哪想到如此,容易就醉了。”朱赪又看了眼身后的酒,确认容宓看不到,看其样子,真不知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这今日的路怎生这般远。”

    容宓的脸已是烧的了,些许凌乱的头发衬的她别有风情,闭上眼又睁开,像是想起了什么事。

    朱赪看着容宓的样子,有些入迷,但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不得不说,容宓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若是好好打扮打扮,再可爱一点点,笑一笑,也是个有着绝代风华的少女,平时那个样子,还真不怎么讨人喜欢,见了容宓醉酒的样子,不知为何,他的心底,想让容宓多喝一喝。

    “殿下,我还有个秘密没有跟你提过呢。”容宓的眼里有淡淡的忧伤,她想要坐起来坐直了,但浑身却使不上力气。

    卫云苍正想搭句话,容宓就自言自语的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我来到北境军里,是找哥哥来着,他不见了,什么都没留下,很久都没回来,我很想他,走着走着,就到北境了,我看到面前有一片迷雾,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只好停了下来,殿下你说,哥哥到底去了哪里,就连族人都不知晓,也不知他过得好不好,又为何突然就不见了。”容宓想起了哥哥,想起样子,就忍不住悲伤了,撅着的小嘴,眼中含泪,神情迷离涣散。

    卫云苍是听容宓第一次提到她的哥哥,这些事他未曾知晓,原来容宓离开北溟容氏,到了北境,是因为寻哥哥的缘故,容宓不怎么会武功,又没什么技能能够傍身,却几乎是孤身一人到了这北境之地,无论是从何而来,都定然经历了艰辛,因为他知道,容宓身边的北溟容氏之人,是到了北境之后,才寻过来的。

    “容姑娘,你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说一说,也好帮你找找。”卫云苍说话的声音很轻,生怕扰了容宓,若非这一壶酒,容宓也不会将心里的秘密说出来,但既然都说出来了,不管是哪样的情义,都应该帮一帮若是人还在大燕境内,便可托梅公子找一找。

    “哥哥喜欢穿青色的衣服,他吹的玉笛可好听了,是人间最美的乐声,他走的时候,还是少年的模样,如今也不知成了什么样子,但他的笛声是不会变的。”容宓想起哥哥来,都是哥哥的好。

    说着说着,容宓就睡了过去,卫云苍看了看马车外,再过一会就能到岐王府了。

    翌日。

    岐王府。

    容宓今日睡了许久才起来,摇了摇头,只觉得痛,但什么也想不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周围一片陌生,想起来昨夜里从皇城出来,自己喝了酒,然后就不记得了。

    下了床,推开了门,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刺到了容宓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照射出光芒,松散的衣物,慢慢睁开了眼,见外面没什么人,又进去看了看,在床边的角落里发现了衣物,刚刚迷迷糊糊的,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