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一勾,他便上套。我越骂他,他越高兴。”虞川流见到哥哥的泪水慌不择路,不停贬低景鸣深。

    可他再怎么聪慧,此时还是太年轻,对感情只有一腔热血,没有经验,不明白这些辩解的话不过是再度把最爱的哥哥刺得血淋淋的刀子。

    虞漾无力,默默流泪,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绝非如对方所说的那般。

    他的弟弟他很了解,他不想做的事不可能有人能强迫他。

    虞漾又想起来虞川流到摄政王府当差之前说的要让景鸣深主动悔婚的话语。

    他一直当做是小孩子的戏言。

    然而事情真的会像弟弟希望的那么进行吗?他想起二人亲密时的动作,默契自然,熟悉得让他心如刀割。他是传统的小哥,脑子里遵循的是嫁夫随夫,全数听从夫君安排的三从四德。他的未来丈夫不清白,至少在这个关系里错大都在他,毕竟他比弟弟年长整整十一岁……

    虞漾沉默不语,听见趴在自己身上的弟弟还在不停解释,一种难言的愤恨痛苦空虚地淌满全身。

    当朝户牒查得极严,就算办了假户牒,以摄政王的滔天权势,他们逃是逃不掉的。

    而嫁……他真的不甘心。

    虞漾无计可施。

    一旁等不到哥哥回应的虞川流也渐渐停了下来。

    他抬头用眼神一点一点摩挲哥哥的脸,心中真正的苦涩憋闷不知该怎么倾泻。

    他想说景鸣深是个变态,两人尽管还未进行真正的性交,可腿交和互相抚慰却是常有的,景鸣深还为他定制了一套药玉,甚至此时他还……

    不可否认对方是个大英雄,南征北伐,能文能武。

    连他本就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在对方的步步紧逼的攻势下有了松动,更何况是哥哥。那种风流浪子,后院小妾无数,哥哥只是侧妃,他单纯正直,家里面人口单薄,他根本不会什么宅斗,他怕哥哥最后一面都无法和他相见,安静孤独地在摄政王府里死去。虞川流舍不得,他想带哥哥走。

    “那哥哥亲亲我,”虞川流抱住虞漾,“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亲完就原谅我,我还是哥哥最爱的弟弟。”

    虞漾摇头,哭得伤心。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如此骄纵你,竟然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地犯下大错,我不该……”他哽咽了一下,“我不该怜你从小失了父母便容你大了还同我共睡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