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程易瞥了他一眼,没等他说什么就又摆了摆手,“算了,没心情,多少都不干。”

    “那我就去回绝了他。”那人捏着手里的烟抽了一口。

    程易站起来拉好外套拉链,往场上看了一眼,“跟我妈说别等我回家吃饭,晚上医院加班。”

    “好。”

    出了林立场大门,程易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开着他的别克gl8去了苏城中心医院。

    景辞正开着车往医院去看沈年岁小朋友,一路上她想了许多措辞去安慰沈妈妈,到最后也没总结出个结果。

    医院的停车场里听了不少车,车位有点紧张,最后她把自己的商务车停在了住院部楼下。

    景辞穿了一件军绿色的风衣,她下车时想了想还是摘下了那顶黑色的宽沿帽子,顺手把帽子丢到副驾驶座上。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绑带皮靴,抬眼时眼神淡然,垂眸时表情无异。

    住院部十楼,沈年岁就躺在那里。

    景辞站在门口,指尖触到冰凉的门把手时,她的动作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收拾心情走了进去。

    “阿辞来了,坐。”沈妈妈看见她进来,连忙站起来。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景辞猜想她是熬了两个通宵了。

    “阿姨,你去睡会儿,今天我在这儿照顾岁岁。”景辞扶她去旁边的陪护床坐下。

    沈妈妈眼睛一红,抓住景辞的手说,“阿辞……岁岁还会醒吗?”

    “会的,阿姨。”景辞拍了拍她的手,“你先睡。”

    沈妈妈睡得很不安稳,几次三番皱着眉头呢喃地喊年岁的名字。

    景辞看着沈年岁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着病床旁边繁多、复杂又眼熟的仪器,她皱了皱眉。

    沈年岁跟她一起长大,一起考入苏城大学,一起从小地方来到苏城。

    手机响了,景辞瞥了一眼陌生号码,接通电话后平静地开口,“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