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韵把被他丢回来的资料收好:“牟先生是因为妻儿的意外才沦为现在这个状态吧,三年了,如果还继续沉沦着,他们在天上看着会感到痛心的。”

    牟越洋:“同样的话我听过许多次,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他抖抖烟灰,“抱歉,染上烟瘾了。”

    “烟需要戒。”她瞟了眼桌上的几个空酒瓶,说的是实在话,“酒也需要戒,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好处。”

    牟越洋很快表现出不耐烦:“答应谈谈工作上的事,不代表陶小姐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我爱抽烟喝酒,伤我自己的身,我想也没碍着谁。”说完夹着烟,到阳台抽去了,送客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

    陶韵却跟着走到阳台:“你的妻子看到你这样,会失望的。”

    牟越洋急转回头,眼底有火:“别提我老婆,请你放尊重点,我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陶韵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她不疾不徐:“世界上很多事唯物论是解释不了的,异能这个东西很神奇,但对于我而言不神奇。我可以让你在梦里见见你老婆,让她亲口告诉你,别抽烟,别喝酒。”

    牟越洋一听这话,更来气,一把将烟头按灭在墙上:“你以为我没试过吗,都是骗子!几个道士说可以招魂,家里弄的乌烟瘴气,还烧了我老婆一张照片,他妈的!”

    “牟先生,我有正当职业,不靠行骗敛财。”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香包,就放在阳台的小桌上,“顾先生说,你得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今晚别吃安眠药了,不妨闻闻这个,保你一夜安睡。”

    牟越洋忍着,没抓起香包扔出去。

    “我能帮你入睡,也能帮你织梦,这是我的秘密,希望牟先生就算不相信,也别往外说。”顿一顿,一改商谈的和气态度,“慈悲不度自绝人,机会只有一次,爱要不要。我的耐心,限期二十四小时。”

    牟越洋还想骂,最终没骂出口,因为陶韵没给他机会,拎起包走人了。他在阳台吹风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给顾姓朋友打电话,一顿抱怨。

    “老顾啊,我说你找的都什么人!算了,别拯救我了,让我就在家里生根,烂掉好了。”

    老顾:“别啊,生活还是很精彩的。对了,我跟你说,我今天才了解到,幸亚来跟你谈的那个副总,曾经是陶氏集团的千金,掌权好几年的。”

    牟越洋:“啥?”

    老顾:“你去搜,有新闻的。她得了猝睡症,发展到生活不能自理,后来又有一系列豪门狗血剧情,我整理完了发给你看,太他妈精彩了。”

    牟越洋:“你到底说的啥?”

    老顾:“反正她就是朵奇葩,转行来幸亚,铁腕手段,竟然把这破公司救活了。陶韵是个不错的领导者,以后跟她合作,肯定很nice。”

    牟越洋:“听不懂你在逼叨叨啥,谁说要合作了……他妈的整个一神棍。”他把电话挂了,瞅瞅旁边放着的香包,很想扔了,脑海里却又想起对方离开前的表情。

    对方的眼神,很是不容忍忽视,她还说什么“慈悲不度自绝人,机会只有一次,爱要不要”。滚蛋!不要!还限期二十四小时,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