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虚弱地举起手臂,挡着她接连挥过来的巴掌。

    要跟她说什麽呢?不要打在明显的地方,因为他还要上学?有用吗?

    「......早安,妈。」

    他边抹去唇角的血丝、边套上鞋。

    然後推门。

    ***

    3:46p.m.

    「喂,等下去哪里吃?」

    在朋友连续叫了他两三声後,他才如梦初醒地抬头。

    环视四周,身边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收拾文具,准备离开教室了。

    他疑惑地看一看手机萤幕显示的时间,才知道自己这次发呆的时间破了纪录。

    「哦......」他低头,开始收拾画具跟笔记......

    已认识数年的朋友熟知他的脾X,很是自得其乐地说话,「我说,你昨晚去哪了?为什麽不回宿舍?你有跟舍监申请了吗?害我打算找你吃早餐时才记起你昨晚已经不在了……」

    「回家一趟了。」

    「家人要你回去吗?」

    「算是吧。」他拉起侧背包,与室友一同离开教室。「你的手机是不是可以无限上网?借我一下。」

    「喏。」室友从善如流地把手机递给他,他有点小心地接过那光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摆在手上既薄又轻的手机,「你想要看什麽?也可以用我的Notebook。」

    说话的同时,意有所指地抬了抬Notebook。

    「不用了,我只是想看看户口结余。」

    「你打工那边发薪了吗?应该不会吧,现在才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