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音从齿关蹦出,他又重复了一遍,道“我问你那个小仆人呢!?”

    半夏神色慌张,冷汗沁湿了她的衣服,她支支吾吾地答道“她、她现在应该在大院里扫地吧。”

    她的答非所问无疑激怒了周无赖,对方这次将所有怒气都发泄|出来,吼道“我是问那天他都干了些什么!”

    半夏被周无赖吓得跌坐在地,神色呆滞,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下,慌乱地一连串道“他什么都没干,那天我进来的时候,他挨在边上哭。”

    他娘的都是些啥玩意!

    周无赖心里骂道。

    他感觉半夏说的和他那点记忆一点也衔接不上!周无赖越想脑子越痛,他拧起拳头重重砸在床柜上,生生撞出一声闷响,半夏听着那声音既心痛又着急,她也不知道周无赖到底怎么了,非要追究起那位小仆人!

    算了……

    周无赖喘着气,试图让自己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他脑子里破碎的记忆如落地丝线缠在一起,愈解愈乱,再多想一点他觉得脑子就要炸开了!他闭目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涩得起皮。他昏迷了两天,米水未进,身子虚得厉害,却不料这时身体里沉睡的花鬼忽地醒来,像被铁水狠狠浇了一般,抓心挠肝,痛苦地道“血!快给我血!要死了……”

    周无赖一怔,听这声音他知道贪面鬼的血瘾又上来了,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且不说他昏迷了两天,更何况他如今头部伤势未愈,上哪给他找血去!

    他正纳闷着,半夏的微弱的哭啼声点醒了他,让原本惊慌的双目霎时爬满了贪婪。

    要血,这里不就有吗?他眸子一转,看着一旁的半夏。

    他的笑里多了几分病态,贪面鬼嗜血如命,没了新鲜血液跟个死人无差,他睥睨着还跪在地上的小声啜泣的半夏,哑着声对她说道“你,上来,我现在就想要你。”

    半夏闻言大喜,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她把脑袋垂靠在周无赖的腿上柔声柔气地道“大人,奴婢愿意给您生个孩子。”

    周无赖听着这话差点吐血如喷泉,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天天纵情声色,花天酒地的有什么不好,他只觉得对方没点眼力见,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他日子过得舒坦至极,要什么孩子!?就算他有一天有小孩,也只会找个门当户对的生,绝对不会让世人在他孩子的身份地位上挑毛病!

    他微微蹙眉,不耐烦地道“快点!我忍不住了!”

    半夏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一吼吓得不轻,眼看说话都结巴了,她支吾片刻,难为情地主动爬了上去,她原本想着百般讨好周无赖,没想到对方如此迫切,掣肘住她的双手后直接抬腰长驱直入。

    半夏身体干涩,感觉自己如同纸张般被活活捅破,她疼得小腹抽搐,不敢叫亦不敢哭,周无赖本就心情不好,她害怕自己惹他不悦,让他觉得自己扫兴无趣。她本就身份低微,命若浮萍,一点风雨都能将她推向死亡的边缘,她好不容易傍上周无赖这棵大树,可不能就这么被人抛弃了。

    周无赖根本无心欢|愉,迷乱之下抱紧了半夏。半响过后半夏忽地一滞,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眼神空荡,眸中泛着泪光,喉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无赖爽快了,就像丢弃废纸一般推开半夏,半夏整个人赤着身子从对方的身上跌落下去,温热的鲜血从她的后背汩汩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