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陆岱山不在家,此时不呆,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

    “孩子长大了,当放手时就放手,在还没有求援之前,您这么急巴巴地过去,反而不利于她处理属于她的人际关系。”

    在陆家呆了一段时间,陆永芳有些明白,为什么陆家人的性子大都有些软的原因了。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要讲究缘份的,本来他们小辈之间闹一场,顶多性情不和,以后少些来往,可是,您要是过去掺和,有气人家也只能憋着。”

    但是,憋能憋一辈子啊?

    陆安听懂了他的未竟之言,站在那里,好一时都不能动。

    好像,陆家一直是这样的。

    以前他虽然看不上堂弟他们的作为,可是,总是受不住求情,然后慢慢的……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对,那就这样吧!”

    厨房外,听了一会的陆传没有惊动任何人地默默后退。

    看到灵蹊,看到老了,却甚为睿智的陆永芳,陆传心中又涩又苦,进到祖宗堂,看着一排排的牌位,他好想跟它们哭一场。

    陆家枉为南方第一世家,表面上是护了犊子,可事实上,从来都错了,没护住过。

    ……

    外人如何,陆灵蹊全然不知,在她心里,她是帮两位师姐管了她们不好管的家人,应该受到感谢的才对。

    而且,她们也确实感谢她了。

    因为她是元后修士,又因为她是天道亲闺女,不管是南家还是程家的老祖有多心疼他们的子孙,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所以,她的日子过得颇为顺遂。

    直到,无想老祖再次找来。

    “您要到那边去?”

    听到清醒的老祖要到她曾经的家乡去,陆灵蹊不能不怀疑,她对时间之道是真的有所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