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冬听了他这句话,脑袋向旁边一歪——居然睡着了。

    他叫她:“安冬?”

    她没应声。

    “安冬?”

    她微微一动,像是不耐烦他打断她的好梦。

    姜广白:“……。”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安冬拖到她自己的床铺上,给她盖好被子,又用打湿的毛巾给她擦了脸。

    做完这一切,他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不锈钢盆的黑色灰烬里。

    烧纸……她说她在给自己烧纸……

    她说她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她说她二十岁成名,受尽了世人的指点与窥视……

    还有,安冬出身贫家,但她的一举一动优雅大方,不是多年的贵气浸淫,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气质。

    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大众的关注不能让她欣喜,像一潭平静无波的湖。

    录节目那天,她明明没翻开剧本,却能准确无误地说出云雀的台词。

    她撩头发的动作和云雀一模一样。

    虽然这个猜测骇人至极,可是它却能使所有不合理之处变得合理……安冬的躯壳里,住着云雀的灵魂。

    姜广白被自己的结论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了又想,把心一横,又去了安冬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