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明澈的肩,“小侯爷辛苦。”

    他笑了笑,眼底是认真的情绪,“我不辛苦,皇叔才辛苦。”

    “皇叔确实辛苦,朝堂之事我虽然懂得不多,却知道皇兄的龙椅坐的不牢固。若非有皇叔扶着,怕是早就倒了。”容善说着也有些落寞起来,撕着橘子皮道,“我忽然觉得,咱们这太平盛世,好像也不是特别太平。”

    话题蓦然就变得沉重起来。

    明姮也怔然。

    可不是,他们所看见的太平,是有人在黑暗里背负起来的光明。

    明姮忽然想,她若是男子,说不定也能像明澈一样呢。

    晚风吹过园子,卷过花香,带落花瓣。

    容善正想换个话说,不远处小路上渐近的声音打散了此刻的氛围。

    好像是喊小皇婶的。

    明澈看过去,呆滞地意外道,“好像是长姐。”

    明姮回头,就见明镜神色匆匆地跑过来。她似乎来的很急,手上还拿着几束花枝。应当是上了花艺课。

    明镜一眼就看到了明姮脖子上绕了一圈的白纱布,商言清说她伤到连话也说不了,那得是被多大的力道掐了脖子?

    “长姐。”

    明姮小声唤她,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明镜走到她跟前,扬手吓唬她,明姮想躲又不敢躲。若非她已经伤成这样,她非得好好揍她一顿。

    “明姮你真厉害啊,现在连细作暗探的活都能干了。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阵杀敌?”

    “不、不是......”

    “差点被人掐死是吧。”明镜看着她躲避的眼神,克制着盛起的怒意,“怎么,觉得自己的小命在家国大义面前不值一提是吗?”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