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歌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她承认自己确实带了几分侥幸,听说周誉洁身自好,身边没女子,以为便是真的对她没兴趣,不会碰她。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他是个正常的男子,只要是男子那便会有□□,况且她能留下,不也正是利用了这点弱根性。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只丢下句爷记得用茶点,就蒙头跑了出去,也不管剩下周誉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沈菱歌不想回房单独面对周誉,打定主意,能在院子里多赖一会是一会,好在刘县官虽然把他们困在府上,却也没亏待他们。

    只要不出这个小院的门,想做什么都可以,她就拉着几个婢女闲聊。

    她知道她们口风严,也不问正事,挑着些趣闻与她们闲聊,什么我们家府上公子还未娶妻,老爷夫人宠爱有加,这次是来兖州游玩,顺便想要买几间铺子来玩。

    “若是有瞧着中意的姑娘,没准会带着一块回江南。”

    “我们公子最不看重的就是门第了,几位姐姐才貌非凡,瞧着都是富贵命呢。”

    她的一张巧嘴,把那几个婢女忽悠得一愣一愣,各个眼巴巴地盯着她,人还在这,心都恨不得飞到周誉身上去。

    沈菱歌也顺利地从她们口中得知,刘县官在这任职不过三年,糟糠之妻早已送回了老家,如今最得宠的是个如夫人,膝下只有个庶子。

    至于那个老道姓徐,自称是个山中修炼的得道高人,一进府便得了刘县官的礼待,听说过几日便要在城中开坛求雨。

    “我长这么大还未见过神仙呢,姐姐们可否给我说说,也好让我开开眼。”

    这事也不算是什么机密,道长来时城中许多人都见识过,她们也没什么好瞒的,拉着沈菱歌不停地说:“那道长不仅会吐火,还会腾云驾雾,可神着呢。”

    “百姓们都争相要见道长,都想跟着他得道修仙,如此年岁,就盼着道长能求到雨,不然如何能熬过去。”

    沈菱歌听得连连点头,“我们公子最是善心,兖州有难他定不会袖手旁观,刘大人许是和我们公子有什么误会。我们怎么会不出银子呢,只是此次来,人先进了城,家丁与马车都还在城外呢。”

    闻言,那几个婢女面面相觑,神色古怪地对视了眼,之后又说了几句,其中一人就借口有事,先离开了。

    恰好也到了用膳的时辰,下人送来了丰盛的膳食,沈菱歌也没了磨蹭的理由,只得停了闲聊,跟着进了屋。

    周誉此刻已经醒了,正背着手站在书架前翻看书册,听到有人进来,才放下手里的书,踱步到了桌前。

    之后倒是在正常地用膳,没再提起方才的事。等到伺候的下人都退下了,沈菱歌才把在院中打听来的消息,一一说给他听。

    他们这么久没回去,肖伯言肯定意识到不对了,此次进城的侍卫只有一队不足十人,若只是进府把他们带走,自然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