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蝉鸣声阵阵,燥热又潮湿的气息在空中浮动交缠,湖夭手撑下巴坐在一栋别墅外的台阶上。

    路灯悬在头顶不远处,暖白的光晕打下来,在她本就白皙的皮肤上镀了一层银光。

    手指在脸颊一点一点,一双狐狸眼清魅又勾人,就是呆滞没什么生气。

    忽然,一阵夜风吹来,湖夭瑟了瑟身子,环胸抱紧自己。

    恰巧肚子也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叫声,湖夭抚慰似的摸了摸扁平的肚皮,哀叹:“别叫了别叫了,我真的没钱了。”

    想到这,她就一阵悲怆,事情还得从五天前那场大火说起。

    她通宵在酒吧和小姐妹们蹦迪疯玩,最后嗨上头还买单了整个包厢的消费,等她再回到别墅门口的时候,消防车警车围了一圈。

    大火刚被扑灭,精美的别墅顿时成了一片废墟,还冒着白烟。

    湖夭当时腿就软了,两眼一闭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怎么玩了一晚上就烧成灰烬了呢。

    她床底好不容易攒的几沓以备不时之需的现金也都被火吞噬了个干净。

    她的别墅,她的大红票子啊。

    湖夭只有兜里还剩为数不多的现金,和穷光蛋也没什么区别。

    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她来人间三年有余,从最初的懵懂到慢慢学习摸索再到现在待人处事都十分游刃有余,半年前刚用自己积攒的资产买了套面积不大的二手小公寓。

    拎包就能入住,还免了装修。

    结果还没睡热呢,一切就都没了。

    更可气的是,她的那些小姐妹一夜倒戈,把塑料关系可谓是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顿时就处在了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湖夭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微脏的裙子,她之前可是拥有衣帽间的女人,从餐餐有肉沦落到现在,她经历了常狐不能经受之苦。

    算了,生活总要继续,她总不能一死了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