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样的手段是否太过激烈了些,而且与小王爷一贯的做法不符,如此恐怕会引起百姓的议论,于皇上和小王爷的名声也多有不利,还望将军莫要急躁,三思而后行啊。”

    赵子铭认真地看着面色冰冷的秦琼,语气有些沉凝地说道,

    “赵护法,非常时期需得非常手段。”秦琼摆摆手,双眸中精光闪烁,语气冰冷地道:“再过四五日,突厥三十万大军就要踏入我大齐的疆土,而周主宇文赟亦是整饬兵马,也将再度挥军东进,一场旷世大战已不可避免,但小王爷如今重伤不醒,让我们本就窘迫的行事更不乐观,若是再放任高绍仪这个逆贼胡作非为,终究会引來大祸。”

    顿了顿,秦琼眼中闪过一抹寒芒,语气森然地道:“以防万一,此番我们正好趁势一举收复燕地,断了高绍仪的根,除去这个不安定的祸根,倘若他日小王爷怪罪,秦某原一力承担。”

    “将军,。”

    “我同意秦将军的做法,事不宜迟,咱们也该上路了,否则等高绍仪收到消息事情就不好办了。”

    赵子铭正要再劝几句,萧凌那冷硬的声音却是自门外传來,语气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意味,赵子铭语气顿时一滞,知道此事断无更改的可能也只能作罢,

    “萧兄,小王爷怎么样了。”萧凌不请自入,秦琼心中沒有丝毫不快,迎上两步,关切地问道,

    萧凌摇头道:“城中的郎中都是些庸医,能有什么本事,好在小王爷的心脉尚算强劲,只有快些赶回晋阳请孙神医出马了。”

    “好。”

    秦琼点点头,然后转身看着赵子铭道:“赵护法,我们此行能否顺利就全靠你了。”说着,秦琼微微躬身行礼,

    赵子铭忙笑着还礼,语气认真地道:“秦将军切莫如此说,拜月教已与大齐融为一体,你我皆是大齐臣民,将军用得着的地方在下义不容辞。”

    “好,那就开始行动吧,如果能少杀人自是最好,若是有人冥顽不灵,无端生事,赵护法也切莫妇人之仁,一切以大局为重。”秦琼颔首,沉声说道,

    “在下省得。”赵子铭重重一抱拳,说一句“告辞”便转身大步出门而去,

    ……

    “李将军,再过一个时辰我们便要启程离开了,这营州暂时还是交给你负责,不知你意下如何。”秦琼大马金刀地坐在厅堂上首,静静地看着下首的李将军,淡淡地说道,

    “这……”李将军闻言顿时一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实在不明白秦琼究竟在耍什么把戏,毕竟他是降将,除非秦琼是个傻子,否则又怎会将城池归还他手,

    “秦将军错爱了,卑职才疏学浅,如何当得如此重任,小王爷麾下人才济济,卑职能打打杂就可以了,还请秦将军收回成命。”沉默了半晌,李将军才字句斟酌着说道,语气甚是恭敬诚恳,

    秦琼笑着摆手道:“李将军不必妄自菲薄,你久居营州,熟悉城中事务,由你负责营州最是合适不过,你就不要再做推辞了。”

    看着秦琼的笑容,李将军顿感背脊隐隐发冷,但见秦琼说的虽然温和,语气中却是不容拒绝,他只能满心苦涩,满脸堆笑地道:“卑职遵命,定不负秦将军所托。”说着,李将军就起身深深行礼,神情甚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