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挟着女子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跑过三十米的距离,眼睛突然一亮,径直向街边一家茶楼种奔去。

    此时正是饭点,茶楼中客人倒不是很多,不过炎炎夏日,在这闹市中,茶楼倒是一处纳凉的好去处,安静而舒适。

    高兴抱着个女子却轻若无物,一个箭步便冲进了茶楼,同时一脸欣喜地冲靠门的一桌客人大喊道:“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帮忙!?”

    这一桌客人约莫七八人,都是官差打扮,身形剽悍的壮汉,气度沉凝而肃杀。看见高兴突然出现,几人不由有些惊疑,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降不远处,那里正有一个一身白衣,相貌俊朗,气质出众的少年侧对着他们悠闲地品着茶,似是对高兴的突然出现没有半点察觉。

    “兔崽子,你接着跑啊!得罪了我家公子,就算你有三头六臂,飞天遁地之能也休想逃出晋阳城去!识相的就赶紧束手就擒,到时还能少受点苦处,也免得爷们多费力气;如若不然,休怪爷们不留情面,骨断筋连的滋味可不怎么美妙!”

    骆炳的家丁紧随高兴之后进了茶楼,将原本宽敞的茶楼瞬间挤了个满满当当,原先静谧悠然的环境也消失不见。为首的家丁喘着粗气,好整以暇地看着高兴,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虎哥,和这不知死活的小子废什么话,赶紧抓了他交给公子处置才是!万不能因为这狗胆包天的小子耽误了时间,不然你我可要遭罪的!”一个家丁一脸愤恨地看着高兴,沉声说道。

    为首的家丁顿时一个机灵,脸上闪过一抹惶恐之色,深情严峻地喝道:“上,抓住这小子!都瞪大了眼睛,再不能让他走脱!”说着,他双手箕张,如同饿虎扑食般向着高兴冲去。其他家丁也纷纷效仿,口中厉声咒骂着,冲向高兴。

    “好个大胆的狗奴才,见到安德王的亲卫也敢如此无礼,当真不要命了!?”眼见着骆炳的家丁要冲上来,高兴猛然站到了迟疑不决的众护卫身后,狐假虎威地怒斥道,神情甚是倨傲。

    众家丁前冲的身子顿时一滞,高兴的有恃无恐,他身前众人身上管家的装扮都让他们不得不思量高兴所言之真假,一时间有些迟疑不决,进退两难起来。

    “小子果然好胆,竟敢冒充安德王府的人!”就在这时,那一直静静品茗的少年却开了口,声音虽淡,却充满了不屑。

    “哇呀呀,小子作死!”众家丁发现自己被骗,顿时怒不可遏,纷纷咆哮着,再次冲向高兴。原本想要起身的众护卫听见那少年的话,紧张的神情顿时放松下来,接着安心吃起桌上的点心,对高兴和凶神恶煞的家丁们视若无睹。

    以为这样就行了吗?

    高兴心头冷笑连连,面上却终于露出一丝惊慌,猛然拉过身后的女子,猛然向前推去,同时失声大叫道:“你这贱人,你不是说你是王叔府上的婢女吗,怎么又成了骆炳骆公子的小妾?!”

    高兴气急败坏地咆哮道:“那日我见你不是处子,还道是王叔曾宠信过你,却不想一切都是鬼话!说,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污蔑我王叔,陷害与我?”说着,高兴狠狠一脚踹在身前那女子的翘臀上,直将后者踢得一个趔趄,一头栽进众家丁的怀中,让他们前冲的势头戛然而止。

    高兴目眦欲裂,面部扭曲,双目血红的样子顿时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瞧他的样子倒也不似作假,众家丁不禁在此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骆炳父子可以不怕安德王,他们却是不敢捋虎须。一个疏忽,丢掉饭碗是小,丢了全家老小的性命才是大事。

    “小子,空口无凭,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是真的?”为首的家丁松开怀中的女子,面沉如水,严肃地问道。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高兴冷笑一声,然后伸手入怀中。

    “嗖嗖!”

    就在众家丁想要看清楚,高兴手中究竟拿着什么时,从高兴身后突然飞出十数枚暗器,铺天盖地地向射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