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轮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身佛法却是精深,在过往的相处中不仅为郑氏解了不少烦忧,而且灵龟寺也尝尝帮助淮州百姓,是以郑氏对慧轮和灵龟寺都颇有好感。

    “和尚,你实在令本公失望!”高兴不待郑氏开口,冰冷的声音便在大厅中响起:“今日陆大雄这恶贼必死,而你慧轮也必须在三日内离开大齐领土,否则休怪本公不念旧情,刀兵相向,一举荡平灵龟寺!”

    高兴这郑地有声,不容置疑的话语顿时让郑氏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下。

    虽然四年前与这个儿就聚少离多,但身为母亲,她对高兴的性格十分了解。高兴表面上温和恭谦,然而骨里却是极有主见,甚至是霸道,若他下定了决心,莫说是郑氏,便是高长恭也不能改。再者,郑氏又如何不知高兴之所以如此愤怒完全是因为陆大雄妄图谋害他的亲人,他的爱人。

    闻听高兴那杀意凛然的话语,慧轮一张胖脸顿时皱了起來,满面苦色。纵然他武功高强,佛法精深,但面对高兴如此赤*裸裸的威胁与压迫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怨怒。

    “阿弥陀佛!”深吸口气,慧轮将心中的各种情绪压下,认真地看着高兴道:“高公,贫僧愿意今日就离开灵龟寺,但希望您能放释色一条生路,贫僧定感念您的恩情。”

    高兴寸步不让,冷冷地道:“你沒有选择。”慧轮语气一窒,眼底闪过一抹怒色,浑身气息剧烈鼓荡起來,那博大厚重的气息骤然凌厉了几分。

    “高公,杀气太重可不是好事!修炼之人首重修心,杀戮太重只会让你业障缠身,到时心魔侵入,走火入魔,轻者一身修为毁于一旦,重者恐怕落得个爆体而亡的凄惨下场。”慧轮半是劝诫,半是威胁地说着,到后來他是大摇其头,似乎是预见了高兴将來的惨状。

    高兴心中一凛,瞳孔略微收缩了一下,他冷笑一声道:“和尚,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说到此,高兴话锋陡然一转,浑身气势大盛,厉声喝道:“今日陆大雄必须得死,恶徒,死來!”

    察觉到高兴气势的变化慧轮便心中一沉,然而就在他准备采取措施时,却见高兴的身攸的消失在原地,如同鬼魅一般直扑陆大雄而去。

    “公手下留情!”慧轮急声高呼,肥胖的身也飞掠出去,厚重的右掌带着凌厉的劲风直袭高兴的后背,攻敌所必救。

    “夫君小心!”

    “和尚卑鄙!”

    章蓉几女见慧轮出手偷袭,顿时惊呼怒骂起來,武功高的章蓉是吩咐张丽华两女一句“保护好娘亲”便纵身扑向慧轮,口中娇斥道:“秃驴看招!”

    “哼!”

    高兴六识何其敏锐,如何察觉不到慧轮的袭击,而他也早就预料到慧轮会出手,是以并无丝毫惊慌,只是冷哼一声,前冲的身突兀地一顿,速度陡然了一倍,原地只有一道白色的残影被慧轮击碎。

    “啊----”

    陆大雄绝望凄惨的叫声响彻天际,在他惊恐的目光中,高兴的右拳如炮弹一般轰在他的胸口,让他前胸刹那间完全塌陷下去,体内器脏也在高兴的巨力下全部碎裂。

    “碰!”

    慧轮第二掌再次落空,击在陆大雄身后的墙壁上,顿时将半面墙壁轰塌,让这房间顿时摇摇欲坠,屋顶上木椽瓦片扑簌簌落下來,将陆大雄的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