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休要胡吹大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也不知先前是谁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而去,如今却又耀武扬威起来,果真是天生的狗奴才!”高兴脸上笑容一收,乜斜着看着那头目,颇是不屑地说道。

    “小畜生,死到临头,竟然还敢猖狂?”那头目冲上两步,恶狠狠地瞪视着高兴呵斥道。

    “小畜生骂谁?”高兴脸色一沉,厉喝道。

    “骂你!”那头目见高兴终于变了脸色,心中顿时舒坦了些,想也不想地就脱口而出。

    “嘿,怪不得是狗奴才,原来却是个畜生!”高兴脸上霎时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啊,我要杀了你!”那头目顿时暴跳如雷,怒吼着就要冲向高兴。

    “慢!”高兴迅速退后一部,大声喝道。

    “怎么,怕了?小子,今日你难逃一死,即便是跪地求饶也无用!”那头目停下脚步,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森冷地说道。

    “怕?本公子会怕你,笑话!”高兴轻笑一声,不屑地看了那头目一眼。

    “那却是为何?”那头目咬牙切齿地问道。

    “窦安呢?莫非真的钻入了女人的裤裆地下,不敢见人了?”高兴皱着眉头看着那头目问了一句,不待他回答便扯着嗓子大声呼喝起来:“窦安,窦安,给本公子滚出来!”

    高兴这蕴含着真气的声音分外洪亮,不但将面前的一干士卒震得头晕目眩,这张狂的声音更是远远传出,几乎传遍了小半个青州城。

    “小子张狂,竟敢对本刺史无礼,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高兴声音方一收歇,一把愤怒尖锐的声音顿时自不远处传来。

    高兴抬眼望去,便见在一干士卒严密的保护圈中,正站着一个衣着十分华丽的中年人。此人约莫三十来岁,生得一副好皮囊,只是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子阴沉,让人看着十分不舒服。只是此时他的脸色却是铁青一片,眼中凶光闪烁,浓浓的杀意毫不掩饰。

    “你就是窦安?就这般猥琐龌龊模样,如何做的青州刺史?果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高兴一边审视着窦安,一边摇头叹息着说道。

    “果真是不知死活,左右,速与本刺史拿下这朝廷同党,以他颈上头颅来祭我军军旗!”窦安怒极,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看着高兴的眼光如同看着一个四人。

    “且慢!”高兴再次出言阻止。

    “小子,可是想留下甚么遗言?”窦安好整以暇地看着高兴,轻笑着说道。在他看来,自己身边足有三千士卒,高兴纵然会些拳脚功夫,但却也难逃一死。

    “窦安,所为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你做了这么多天的刺史,也该是够了吧,今日也该轮到我了!”高兴一脸平静地看着窦安,淡淡地说道。

    “吓!”窦安顿时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高兴,下一刻他却如同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死到临头,竟然还异想天开,当真是可笑,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