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克申双目凶狠地看着那逐渐接近的偷袭者,尤其是那为首的白衣骑士,传闻中北齐高兴喜穿白衣,若是这白衣骑士果真便是七王子的仇敌,自己如果能将其斩杀,必定能受到七王子的厚赏,心中如此想着,拉克申身自低伏,将战马催至极致,疯狂地冲向白衣骑士,

    “放箭。”

    就在双方距离百米之时,白衣骑士立时大喝一声,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三百羽箭便呼啸着射向拉克申等五百骑兵,

    见识过敌人弓箭的犀利,甫一听见白衣骑士的大喝声,拉克申等骑士便猛地俯下身子,将身体尽量藏在战马身后,同时手中弯刀急舞,格挡着无法闪避的羽箭,突厥人自幼便与弓马打交道,此番又早有心里准备,是以在偷袭者的这一轮箭雨下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当头顶的尖啸声收歇,拉克申便猛地直起身來,怒吼一声“杀啊”,便高高扬起弯刀,凶神恶煞地向着前方冲去,

    然而让拉克申气氛无奈的是,敌人极其狡诈,只放了一轮羽箭,根本不与他们接触便策马逃遁,令行禁止,來去如风,尤其是那骑术和弓术便是让他这个此道大家都颇为惊异,

    有了阿史那库合真的交代,拉克申在追出去十里后依旧无法追上敌人后便果断地放弃了追下去的打算,带着怒火中烧的五百骑士回转营地,

    “拉克申,可是让敌人逃了。”眼见拉克申五百人忿忿不平地回到营地,阿史那库合真轻轻皱眉问道,

    拉克申一脸愧疚,满面通红地跪倒在地,咬牙说道:“七王子,拉克申无能,请您责罚。”

    “我的兄弟,起來吧,是敌人太狡猾,怎么能怪你。”阿史那库合真摇头笑着走上前将拉克申搀扶起來,然后一脸恨色地沉声道:“高兴狗贼果然奸诈,此人若是不除必是我突厥大患。”

    虽然偷袭者自称草原狼王,但阿史那库合真却是不会信以为真,在这草原之上,除了突厥汗王,还有谁人敢自封为王,更不必说这人还色胆包天地來抢夺他阿史那库合真的妻子,虽然沒看清那白衣骑士的面容,阿史那库合真却是笃定这些人一定是高兴的人,也只有他才拥有如此精锐的骑兵,

    “七王子,这高兴摆明了是要不断袭扰我们,让我们疲于应付,就像草原上的狼一样,等到猎物松懈的一刻才发出致命一击,如今我们在明,他在暗,不知七王子有何妙计破敌。”

    拉克申虽然剽悍好斗,但却是粗中有细,否则他也不可能成为他钵可汗身边重要的亲信,并命其护送阿史那库合真一同出使北周,敌人连续两次袭营,却都是一击即退,其意不言而喻,

    然而就算是拉克申明白了敌人的意图,但他却实在想不出破敌的办法,敌人马快弓好,追是不易追不上的,而且又是黑夜,极易中了敌人的埋伏;若是不做防备,恐怕佯攻就成了真的袭营,到时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你说的不错,若是沒有周国公主在,我们大可点齐了人马与高兴正面一战,但是如今我们首要任务却是要保证周国公主安全回到王庭。”

    阿史那库合真也是一脸恼恨无奈之色,若是沒有宇文千金在,他大可与高兴在草原上逐鹿一番,突厥铁骑天下无双,阿史那库合真如何会畏惧,

    皱着眉头沉吟半晌,阿史那库合真才沉声道:“拉克申,如今我们能做的便是以不变应万变,倘若高兴再來,你也不必追击,等明日天亮我们再与他计较。”

    “是。”

    待拉克申离去,阿史那库合真不由仰头看着繁星闪烁的星空,嘴角露出一抹诡异冰冷的笑容,口中喃喃道:“高兴,且先让你得意一阵,好戏还在后面。”

    果然如阿史那库合真所料,直到黎明时分,营地又受到了不下十次偷袭,时间间隔不同,偷袭的方向也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偷袭者都在三百之数,而且为首的骑士皆是身着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