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倒在地不断挣扎着想要站起身來,怒目圆睁,嘶吼咆哮的高兴,萧凌身子不自禁晃了晃,一个踉跄跌坐在地,萧凌终于如法炮制,将高兴的四肢关节卸去,让他无法再行动,但萧凌自己也是伤痕累累,下巴骨折,左臂也被高兴震断,胸腹间更是剧痛无比,便是呼吸也变得极其艰难,

    “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将你送到晋阳,让你平安渡过此劫。”萧凌喘息了几口,迅速运转长生真气缓解了自身的伤势,他便立即从地上站起身來,任由高兴恣意咆哮,萧凌以右臂将他夹在腋下,坚定地,以如今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着晋阳城奔去,

    四十里,三十里,二十里……

    “呼……呼……”

    萧凌剧烈地喘息着,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每迈出一步都十分吃力,从疾奔到小跑,从小跑到现在的走,萧凌几乎沒有迈步的力气,

    他本就受了重伤,如今又带着高兴剧烈运动,伤势加重,体内真气运转不畅,腹脏中的淤血更是不断从嘴角滴下,周身剧烈的痛楚几乎让他麻木,无尽的疲倦更是让他几乎睁不开双眼,

    然而萧凌却沒有就此放弃,依旧坚定地向着晋阳城前进,哪怕前路再艰难,再漫长,他也会遵守他的诺言,

    此时高兴整个人也陷入了昏迷之中,面容扭曲,满是痛苦,浑身更是滚烫得吓人,口中不断地发出嘶哑至极的惨叫,声音甚是渗人,

    因为四肢无法用力,高兴体内暴涨的真气得不到宣泄,他身上已有不少毛细血管被胀裂,才干涸不久的血衣又再次变得湿润,沾染上尘土后变得更加污浊恐怖,

    又行了一里,萧凌终于带着高兴出了山林,來到了官道上,但他头脑眩晕的感觉却是更甚,面色苍白,浑身汗如雨下,几乎就要摔倒在地,

    便在这时,萧凌的耳边隐约传來一个清晰的声音:“咦,袁道长,您看。”

    “有人受伤了,过去看看。”

    下一刻,萧凌只觉一阵风吹來,眼前便出现了两个身影,一男一女,看装束像是道士,

    “这位兄台,你受了伤。”男道士中年模样,慈眉善目,下颌长须飘飘,手拿拂尘,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声音轻柔温暖,让人如沐春风,更是带着一股奇特的力量让萧凌昏沉的脑海为之一清,

    “道长,行行好,送我兄弟去晋阳找孙神医治病,迟了恐怕就來不及了,求您了。”说着,萧凌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满是焦急和恳求,

    “小兄弟别着急,贫道自不会袖手旁观。”男道士温和地说着,一边伸出如玉的左手握住了高兴的左手腕,甫一接触,男道士的眉头就是一抖,面上闪过一抹惊容,

    “袁道长,这位小兄弟是,。”一旁的女道士看着血人也似的高兴柳眉轻蹙,面色有些诧异凝重,迟疑地问道,

    “走火入魔,好霸道怪异的真气啊。”袁道长收回左手,澄澈的双眸中浮现出一抹严肃,摇头轻叹道:“还好沒有來迟啊。”顿了顿,袁道长看着一脸惶急哀求的萧凌道:“小兄弟,贫道袁天罡,高公子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吧。”

    “袁天罡,好,谢,谢谢,。”萧凌一怔,旋即便想起了高兴曾提过的袁天罡,对于他能道破高兴的身份也沒有惧怕和警惕,反而心神一松,话还未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玉清道长,高公子如今走火入魔已深,神志混乱,真气躁乱,周身经脉已有十之七八碎裂,若是不赶紧医治恐怕难逃一死。”袁天罡微微一顿,续道:“玉清道长真气冰寒,有助于清心明智,待会还需道长施以援手,帮助高公子抵挡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