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腾腾,星辉交错,洒下一片月芒。

    慕原澈眼中似染了一簇星火,纯澈见底,火光绰绰,一字一句道:“皇兄,你比我了解她更甚,难道你真的觉得她会做出这些事来?”

    慕北辰黑眸流转着一抹暗光,眼底形成一种晦涩,“随你。”

    两个字之后,竟是打算不再理会慕原澈。

    慕原澈胸中一口怒火正烧在喉咙口,准备了一堆话反驳,结果听到慕北辰轻飘飘的两个字,忽然好像重重一拳都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憋了一口血,不上不下。

    愤然起身,却听得慕北辰又用极冷淡的声音说道:“太后寿诞在即,把握好分寸。”

    “是不是我若是做了什么惹恼父皇,皇兄也会如对小皇嫂那般跟我划清界限。”慕原澈完全是负气才脱口说出,说完之后就僵住了,直愣愣的看向慕北辰,脸上闪过一丝懊悔。

    “倒是没发现,什么时候你跟她感情这么好了。”

    “因为她救了城七药堂的人?”

    疏淡的口吻,却仿佛加了碎冰子,入骨寒凉。

    慕原澈咬了咬后牙根,脸色骤变:“皇兄!”

    慕北辰清冷的眸子半抬,明明是坐着,浑然一股慑人的气势:“做好你该做的。”

    这是用狐小七的命在威胁他!

    慕原澈不敢置信,可是看进慕北辰眼底冰凉一片,他的心也开始发凉。

    良久,握紧拳头,满脸愤怒道:“若你真那么做,别怪我不认你这个皇兄!”甩下这句话,快步离开了宴会的场地。

    这片场地在承德殿外面,极为宽敞,周围还有鲜花点缀,这个时节,温软馥郁,正式花开的好时节。

    所以慕原澈的离场除了几个人之外,大多数人都没有注意到。

    而发现这一幕的人,慎王是其一。

    这次慎王妃陆思茗没有随行,因为出发前旧疾复发,只能卧病在床。

    她本身就是寒性体质,很难孕育子女,后来勉力保胎,最后又因为孙婧玉和蔺妃的陷害,使得滑胎不要紧,差点性命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