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次回来,在只有她们两人的寝殿里,墨兰都忍不住讥讽道:“真是的!那个贱女人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一副尽心尽力的模样的?还有应为,他真是太可怕了,硬是没露出任何一点异样来。”

    这些日子,凤西言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也从一开始的消极里慢慢保持着一丝希望努力做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来,和他们虚与委蛇的应付着。

    而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不便,但好歹腹中的孩子还算心疼人,乖得不得了,没怎么闹腾她,这让她行动的时候,减免了很多的麻烦。

    这是她目前最安慰的一点了。

    凤西言将擦手的帕子递给墨兰,笑了笑,打趣道:“那按你这样说,我岂不是也和他们一样,也是深藏不露的那种,那你岂不是更害怕。”

    “小姐,你怎么能和他们比较,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你是受害者,他们是加害者,从根本上就不是一样的,所以,别拿你和他们那些人比较。”

    墨兰神色严肃,对她的打趣一副不觉得好笑的模样。

    看她如此,凤西言也不敢在开玩笑,只得摆手笑道:“好了,好了,不比,不比,我和他们不一样。”

    见凤西言不在说话后,墨兰也不在开口,将手中的帕子扭干水之后,就服侍凤西言午睡。

    日子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乌阳国一年一度举国同庆最盛大的庙会。

    在庙会这一天,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头百姓,每个人都会起一个大早,换上新衣服,将家里打扫干净,然后上街参加猜灯谜,逛灯会,以及等着最后朝拜女娲娘娘。

    而拜访女娲娘娘这庄严肃穆的事,是乌阳国的王上第一个朝拜,拜这个国家风调雨顺,拜乌阳国千秋万载,拜王室子嗣丰盈。

    这是固定的三个愿望,任何君王不得擅自更改,必须得遵造祖训进行。

    等王上拜完之后,才能轮到其他宗室王爷和其他大臣按照职位朝拜,最后在由所有百姓开始朝拜。

    如此盛大的乐事,当然是举国同欢,举国同庆的,除此之外,今年最不一样的是,那就是应为登基的第一年,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所以早在三个月前,凤西言就已经得到了风声,所以才在私底下开始筹备逃亡计划的,才会上了百里月牙的当。

    并且,礼部也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筹备的了,生怕庙会这天出什么乱子,往年出一点乱子都能理解,但今年,是应为登上王位的第一年。

    所以礼部的人已经好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就怕出了什么乱子,然后项上人头不保。

    而在庙会开始的前一天,凤西言破天荒没有出门,无比乖巧的待在金宝殿里和墨兰在后院的池塘边钓鱼玩。

    一副门外的热闹和她们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