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冷笑,“家事?叔,我敬您一声叔,那是我做晚辈知礼。可您要是想着插手我们屋里头的事,那是万万没有道理的。”

    “姜果,你疯了?我可是你亲叔,你还懂不懂尊敬长辈了?不是我这个亲叔替你把关,你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姜德气不打一处来,看看站面前高他一个头的陈安平,又看了看姜果身后站的一群陈家村的外人,简直要气疯了。

    “我看你是被他们陈家村的人灌了迷魂药,失心疯了吧!”

    “且先不说我今已有二十,四肢健全头脑清醒,便是哪个拿刀架我脖子,我今天还是这话。我还真就是要嫁陈安平这个人,我们俩是媒婆牵线,正儿八经议的亲,旁的谁也不能替我做这个主。”

    姜果横眉冷对,瞧着姜德这副破绽百出的人面兽心。

    “就是二说,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胡扯瞎掰。就是一个祖坟里出来的,也有要分家的,何况我爹娘成亲前,你们兄弟俩就分了家。这些年,更是半点东西也不曾见着过。但凡过去我们姐弟仨见过你们家里半个铜板,今天也有你一句话好说。”

    这事情到底是他们亲叔侄之间的事,陈家村都不好开口,只能站在后头替姜果撑场面,免得姜德做出些强抢的事情来。

    这样也够了,姜德开始确实有强拖的意思,这会儿也暂时按下心思。

    “你这个不肖子孙!说出去,你看看这十里八村,一人一口唾沫淹不死你!”

    “这门婚事,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姜果冷笑,余光已看到姜善领着三两个人走近,心中更是有了底气。

    “您贵人多忘事,只怕是忘了,早二十年前,咱们两家就是一刀两断了的,轮不到您在我们姜家门前耍这等威风。”

    姜德面色一变,“你这话是几个意思!”

    “姜德!”

    身后的声音隐含怒意,足以震慑他。

    姜根老叔大步向前,三两步就拽着姜德的胳膊肘子一拧,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跟你那个疯婆娘一样,都是猪油蒙心的浑货!”

    后头跟着的两个族老更是恨铁不成钢,写满了对姜德的鄙夷。

    姜根老叔没再管他,转向院门后站着的陈德全,连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