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正文。杨生认命的闭了闭眼,抬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只椭圆形的金色物体,拿在手里说道:“这是我跟商队出海,在西洋买回来的怀表,你看看要是可以,我就拿这块怀表抵了赎身的银子,要是不行,我身上现在也没有钱了。”

    钟晚颜给一旁的烛影递了一个眼色,烛影上前从杨生的手里接过怀表,拿到钟晚颜面前一看,表身是用黄金做的,上面刻着蔷薇的花纹,钟晚颜一勾唇,收下了这枚怀表。

    见钟晚颜点头,杨生接过杨婆子两人的卖身契,当即便逃也似的带着杨婆子走了,碧儿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而和杨生一起来的那些同伴,一个个眼睛都贼亮贼亮的,没想到今天的无意之举能看到这么大一出戏,太精彩了!

    不过,这会儿戏散场了,人家钟家也不可能留下他们,遂也抬脚跟着杨生一起走了。

    等人散去,钟晚颜叫六福关好大门,闹了这么大一出,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让那些药农也早些散了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应该是累极了,当晚钟晚颜回去,只匆匆洗漱了一下,顾不得再去空间里例行劳作,就睡下了。

    一夜无梦,第二日一早,钟晚颜一觉睡到自然醒,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烛影坐在外间的软塌上绣着帕子,听见里面的动静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推开内室的门走进来。

    掀起了床上的纱幔,就对上了钟晚颜看过来的视线,烛影笑道:“小姐醒了,可是现在就要起来?”

    钟晚颜没说话,只点点头,烛影侍候钟晚颜起身洗漱。

    用过了早饭,钟晚颜先去看了常伯,今天常伯的脸色已经没有昨日那般惨白吓人了,连嘴唇也恢复了一丝血色,钟晚颜看着心里稍稍安定。

    等她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祁神医背着手站在院子里。

    钟晚颜一挑眉,知道祁神医这是在特意等着她,便走上前去,笑道:“乡下粗野地方,祁老先生住的可还适宜?”

    祁神医捻着下巴上半长的胡子,一挑眉,直接说道:“还不错,主要是这灵雾山其名不虚。”

    钟晚颜笑了,祁神医说话还真是直接,他的话可以解读成:是因为这灵雾山好,所以他住着还不错。

    钟晚颜摇摇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转而说道:“我那里有上好的碧螺春,请祁老先生尝一杯可好?”

    祁神医看了钟晚颜一眼,想着昨天夜里钟晚颜的处事方式,突然觉得这个女娃娃有点意思。

    又捻了捻胡子道:“我不爱碧螺春的味,你那有大红袍吗?有的话就给我沏一杯。”

    钟晚颜还能说什么,直接叫烛影回去取茶,到了前院,净了手,拿起紫砂壶开始冲沸水,等到整个壶都热透了,亲自给祁神医点了一杯大红袍。

    祁神医端起青花盖碗,掀了茶盖,未喝,只凑到跟前细细看着,观其色,闻其香,最后送入口中,品其味,一口下肚,舒服得直眯眼,又呷一口,滋味浸透每一处味蕾神经,唇齿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