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红见花大富说话还算客气,鼻子里哼了一声,就把花丽娘撒开了。

    花丽娘重得自由,立即爬起来,连她身上穿的那件粉色衣服上沾染了泥土灰尘也顾不上了,拽住花大富的袖口,一手指着摇红,告状道:“爹,这个臭丫头污蔑我,她看不起咱们花家沟的人!”

    花丽娘故意砸碎玻璃本来是一件小事,可她偏偏要往大了扯,把事情上升到花家沟的荣誉上来,原本的小事也变成了大事儿。

    花家沟这个村子虽然不算有多富足,但是村里的人都是同宗同族的,彼此之间十分团结,谁家有事,都是会举村之力相帮。

    花丽娘因为长得娇俏可人,是花家沟里的一枝花,若是她被人欺负了,那就是别人打花家沟人的脸,这事儿花家沟的人可是不能忍的。

    果然,之前吃过午饭时,工匠们刚走出来就听见了花丽娘的尖叫,只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都跟过来了。

    这会儿听见花丽娘的话,花家沟村民们的集体荣誉感使然,都站了出来,一人开口便问:“丽娘丫头,事情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听听,有叔给你做主。”

    说话这人是花家沟族长的儿子,花荣安,三十多岁,是下一任族长的继承人,所以他在村里说话还是颇有分量的。

    见花荣安出来说话,花大富就更放心了,也对花丽娘说道:“闺女你说说,是什么回事儿?”

    花家沟的村民们站成了一圈,将花丽娘父女围住了,所有人都表现出一股防备的姿态,那架势显然是在担心摇红会对花丽娘不利一般。

    摇红这一会儿也想起来花丽娘是谁了,不过她并没有把花家沟这些人的态度放在眼里,这里是钟家,她要是真的想对花丽娘不利,即使有他们护着,她就拿花丽娘没办法了么?

    花丽娘有亲爹和族叔撑腰,便也不再害怕摇红,便一手指着摇红,一脸不平的说道:“她,就是她诬赖我砸碎了玻璃,爹,荣安叔,你们最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干出来这种事儿,就是她诬赖我,她就是看我们花家沟的人好欺负!”

    阁楼的工地上闹出了不小的动静,院子里的工匠们见势不好,早就跑去找六福了,烛影也听到小丫鬟的禀报,也朝这边赶来。

    烛影和六福两人刚一走近,就听到花丽娘这番言辞,纷纷走上前来,烛影开口朝摇红问道:“是怎么回事?”

    摇红朝花丽娘哼了一声,才对烛影说道:“我刚刚过来寻小姐,就听见她在说对小姐的不敬之词......”

    摇红的话说到此处,花丽娘便急了,这种理亏的事情她怎么能认,遂开口立即打断了摇红的话:“你污蔑我,我没有,你就是看你们家的玻璃碎了,没人赔,结果诬赖给我了!”

    “你还敢不承认!”花丽娘死不承认的样子叫摇红心里来气,更是认定了此人恬不知耻,以为有花家沟的人在,她不承认就以为她拿她没有办法了么!

    竟然还敢骂她家小姐,那她就把人揪出来打一顿,看她还敢不承认!

    烛影见摇红要上手,赶忙将人拉住,口中喊道:“摇红,住手。”

    见烛影说话了,摇红即使再生气,也忍了下来,烛影朝花家沟的人一笑,上前两步,对花丽娘说道:“这位姑娘,不知刚才摇红说得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