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濯放下了杯子,严宽才故作大笑道:“今日突然请无咎前来,还请无咎恕罪。”

    萧濯一笑,道:“严叔怎么这般客气,无咎欣赏您的为人,尊您为长辈,您有事直接吩咐无咎便是了。”

    萧濯这番话说得毫不见外,又分外真诚,严宽坐在他对面面上虽然笑意十足,但是心里却不由一紧,接着便是无限遗憾,虽然这个萧濯无论才学还是样貌,身份见识都是极好的,和他家小姐也十分相配,但是人生中就是有太多的阴差阳错,他也只能抹下脸,来当这个恶人了。

    严宽壮似不经意的摆了摆手,道:“嗨,其实今日请你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从我家小姐那里听说,你帮忙引荐了县令张大人,我这心里感激,就想请你来喝一杯酒。”

    萧濯无声扬了扬眉,将严宽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严宽往日都是豪放直爽,举止大方,义盖云天的,今日却不知怎的,竟然整个人都别别扭扭的,虽然他有意掩饰,但是逃不过萧濯这份经历两世的毒辣眼力。

    萧濯心里捉摸着:严叔今日找他来,定然是有事情要说,而且事情还不小。

    萧濯心思一转,虽然不知道严宽有什么事,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些准备,他不动声色,佯装不知,静静等待着严宽道明来意。

    几杯水酒下肚,严宽渐渐将话题引到了钟晚颜的身上,说了一通钟晚颜在钟父钟母过世后如何的不容易,又如何辛苦的学习药理,参加行业考核,开芝林堂和玲珑轩等等,最后末了才说道:“不过,也得谢谢无咎在其中的帮忙,我敬你一杯。”

    严宽说着端起倒满的酒杯就朝萧濯敬了过去,萧濯心知严宽这是终于要将话题引到正事上来了,也赶忙拿起酒杯回敬回去,口中连连道:“严叔说得哪里话,我与严叔颇为投契,又十分欣赏钟小姐的为人和品行,出手帮帮忙自然是应该的,严叔您要是再说谢,那可就是见外了。”

    萧濯抢占先机,将自己的心意说了出来,他相信以严宽的头脑,他这么一说,不会不清楚他话里隐含的意思,因为他突然感觉今日的严宽来者不善,虽然他还猜不出来是因为何事,但直觉中还是先将他的态度说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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