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铛——’的一声,第二道钟声响起。

    沈二了然一笑:“得,第二遍钟了,这第二遍响过,第三遍钟响

    也就快了,小兄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我这屁股能不能保得住就看你的了”

    沈二说完话,赶忙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定,钟晚颜透过木板的缝隙恰好能看到沈二那咋咋呼呼,圆滚滚的身影,方也一敛眉,伸手打开自己的砚台,取出墨条,从一旁摆着的笔洗里杳出几匙清水,准备抓紧时间趁着考试开始之前,先给自己准备出一砚台墨水来。

    毕竟考试的时候,没有丫鬟书童在旁边侍候,一切都要自己来。

    古代考试就是这点不好,书写工具太不便利,此时钟晚颜格外怀念现在的书写工具,不由灵机一动,生出些生财之道来,不过眼下的场合明显不适合,还是等到考核过后再从长计议为好。

    钟晚颜的墨水刚磨到一般,第三遍钟声便被敲响了,就像是某种指令一般,钟晚颜对面那排号舍的应试者们部拿起了那只漆着火漆的红色卷轴。

    钟晚颜也放下了右手里的墨条,将红色卷轴上的火漆揭下,将整个卷轴在桌面上部铺展开来,受现代的应试教育影响,钟晚颜习惯在开考之后先浏览一遍所有的题目,心中有数才能更有把握,即使暂时不知该如何作答的,考试过程中也会有更多的思考时间。

    钟晚颜一双明亮澄澈的眼眸快速的浏览着红色卷轴上面的内容,右手接着拾起墨条,继续一圈一圈的在砚台里打磨。

    待墨水磨好之后,钟晚颜也审题完毕,不紧不慢的抄起一只毛笔,铺开一只空白卷轴,下笔如有神般的挥洒自如。

    钟晚颜这厢副身心都沉浸在了答题的专注中,殊不知可苦了在一旁见她之前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着急的直抓耳挠腮的沈二了。

    沈二此人也是出身在书香世家,也是被诗经子集耳濡目染般的长大的,可谁也没想到,这沈二不仅没有像沈家其他子弟那般挺拔俊朗,反而一身痴肥,也不像其他子弟那般手不释卷,反而不爱书本爱账本。

    沈二从小就喜欢那些黄白的阿堵物,整个人更像是掉进钱眼儿里一般,满口的生意经,没耍起来笔杆子,反倒是一把算盘打得噼啪响。

    越长大这种情况就越严重,还屡教不改,经常气得沈家老爷,沈二他爹昏过气去,常常吵着要把沈二这个有辱家风的败家子逐出家门。

    也是在三年前,也不知是沈二的‘执迷不悟’终于撼动了沈老爷顽固迂腐的思想,还是沈二这个异类分子太难教化,沈老爷主动放弃了。

    一日,只把沈二叫到跟前,将家里进项之一的药铺交给他打理,当时高兴得沈二以为他老爹终于想通放过他这块朽木了,谁知他打听过开药铺需得有行药资格以后,顿时泪流满面,他觉得他老爹给他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从那以后,沈二便开始了年复一年参加行业考核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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