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江璟一直忍着呵欠,看上去很困。葛雁行已经趴在地上昏睡起来,而公良珂眯着眼睛,状态也说不过去。

    这四个人让宁含德看着头大。

    “喊醒他们。”宁含德向李琢吩咐道。

    随后,几个宫人搬来一个大香炉,点燃里面帮助清醒的熏香。

    除此之外,李琢又令人搬来一桶冷水,随后把双手沾湿,向四人的脸上洒去。

    四个人经过这么一通折腾,就算是真困也没什么睡意了。他们跪成一排,垂着头,脸上满是没有及时迎接宁含德而表现出来的愧疚和惧意。

    在宁含德的眼皮子底下,公良珂不敢做什么举动来串通口供。不过,江瑜和江璟见多了这种情况,说的话都在公良珂的掌控中。

    他们两人闻见公良珂身上酒味很浓,便知道这是给他们的信号。

    老皇帝听两人说今夜葛雁行公良珂喝了太多酒,将信将疑地扭头看过去,质问道:“那两位爱卿方才是因何故扭打起来?”

    葛雁行依旧要装个醉汉,大着舌头乌拉几声,就被公良珂一把推开。

    “事到如今了,当着陛下的面,将军还不肯承认吗?”经过这些日子以来,公良珂的演技提升了不少,他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开始控诉葛雁行的“罪行”。

    “陛下,臣的后院原先栽了一棵榆树,是帮助医治臣的心疾的,但不知为何突然被人砍断。

    “臣不敢因这小事就打扰陛下,便忍着气,受着委屈。直到当时祭祖礼过后,陛下允诺送臣一棵新的树,臣这心里才平衡了些。

    “就在今晚,臣想着两个月的教学剩下没几天了,不如跟将军大人喝喝酒,就当提前送送将军。

    “后来喝得兴起,我与将军都有些醉了。将军要给臣舞段刀法,臣就拉着两个徒儿,跟将军一同去了宽敞的后院。

    “谁知将军刚拎起饮风刀,就往臣的树上砍,看看那树枝的切口,就跟当初老榆树上的切面一样啊!

    “……”

    ———

    宁含德听得满脸黑线,连忙抬手令李琢制止公良珂说下去。

    他想知道今夜两人去了哪里、是否密谋了什么……却不愿在这儿听怎么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