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芝芝早就习惯这人阴晴不定的性子,叫了人进来收拾,趁着这空档,去了里面净室梳洗。

    她本不应该在这房里洗漱的,只怪这位祖宗洁癖得很。

    自阮芝芝揽下这净足的劳活,陆大小姐生怕她在哪里蹭了脏东西,为着方便,便在净室里专门引了一处小池,专作她的洗漱之用。

    暑热时,一天至少能被赶去净身四五次。这祖宗倒还懂得享受,也不知从哪处引了温泉水进来,这池里的水都是活水,也还算是方便。如今正处杏月,倒是省了她不少功夫。

    待一切休整,床边的塌椅上也都铺好了床褥,阮芝芝也将湿漉的头发拧了半干,颇为自觉地上了塌椅,头发散披在椅外。

    着实是累着了,眼皮沉得很,迷糊中又听见那“咚咚”的敲声。

    阮芝芝默默地叹了气,认命地将手伸过去,任他捏圆搓扁,也不吱声。

    这怪癖也不知何时才能好。

    磨人哦。

    “芝芝,养你之前,我还养过一只猫。”

    哦哟,合着她与猫无二。阮芝芝实在困得不得了,喃喃嗯了一声。

    可偏偏这人不放过她,愈发加大捏手的力度,她不得已还留有半分清醒。

    又听见他说:“后来,陆承运来我这院子时,它一下子就从我怀里蹦了出去,直奔着他脚边去了,讨好地围着他绕了好几圈。”

    他手上的力道轻了些,阮芝芝紧绷着的那根弦,就快彻底断了,实在支撑不了回应他。

    “再后来,那只猫日日都要跑去成安院去,”他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低笑道,“也不知它是乱吃了什么东西,竟还知道回来死在桃树下面。”

    阮芝芝一下就清醒了许多,拖腔拉调地试探道:“哪颗桃树啊?”

    她竟还有心思想这。

    陆永和缓缓说道:“不就是院子那棵近些年不知为何,总被那偷桃贼偷去大半的桃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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