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伦尼?你怎么不进去啊。”老坎迪也不明白,疑惑地看着伦尼。

    “我……我为什么不进去啊……”伦尼喃喃地重复了一遍老坎迪的问题,脸颊越发红了。

    老坎迪听完他的回答一脸莫名其妙,刚想再问个仔细,就听到远处传来了克鲁克的声音:“哟!坎迪老兄,你在这儿站着干嘛呢?”

    老坎迪眯起眼睛回过头,冲来人的方向挥了挥手。

    “我们来给乔兄弟送吃的。”

    “乔兄弟?就是那位一打三的东方人?”克鲁克问。

    “是呀,就是他,打架的时候他受伤了,我上午不是还找你借过药箱呢么。”老坎迪说。

    “记得记得,那现在咱们未来的骡车队队长怎么样了?好了点没有啊?我的药可是祖传秘方,特别好用,祛腐生肌保证药到病除。”

    克鲁克一边说一边笑着凑到门前,和趴在被子下的乔智默热情地招呼道,“哟,你好呀乔兄弟,等以后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出过药啊。”

    这是乔智默再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见克鲁克。上一次他们分别时,克鲁克毅然奔向浓烟滚滚的主宅的背影在他眼前久久挥之不去。

    后来克鲁克怎么样了,乔智默不得而知。可他了解这段扭曲的时代背景,在犯了同样过错的情况下,白人对有色人种的惩罚往往都更加极端和残忍。

    如今扒着门框看向自己的克鲁克看起来是那么健康快乐,黑色的皮肤被太阳晒得油亮发光,整齐的牙齿随着笑容露了出来,在色差的衬托下看起来格外整齐洁白。

    “谢谢你的药,克鲁克,我必不会忘记的。”乔智默认真回道。

    “哦?你怎么知道我叫克鲁克啊?咱们不是第一次见吗?”克鲁克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乔智默。

    “哦,那是因为坎迪老兄帮我上药的时候提过,这种药到病除的好东西,是从骡马饲养人,克鲁克老兄那拿来的。”乔智默巧妙地解释道。

    “呵,是这样啊,我还说我克鲁克已经在这儿这么出名了吗。哈哈,乔兄弟你是识货的人,这药确实是好东西,听说是我曾祖父从非洲带来的配方,别人想要还买不到哩。”克鲁克拍着胸脯自豪地说。

    乔智默笑着点点头。

    他并非是故意夸那药粉让克鲁克高兴,而是真心觉得这药的功效很好。

    在现代,虽然西医或者说现代医学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占据了主导,但是乔智默一直认为,那种在各个文化中传承了千百年的传统医疗方法,也绝不应该被轻视。

    如果有机会,他确实想看看克鲁克这药的配方。要是能再结合自己的现代医学知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话,也许这会是一条不错的生财改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