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的顾白翎身量远高过十三岁的顾风。她抱着剑站在那里，帽帏垂下，没有人能看出她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在所有暗卫中，顾白翎确实是最出色的那一个，当然，仅仅是在杀人这一个方面。
“你这样不好。”十三岁的顾风生得还很稚嫩，说话慢条斯理，像个老学究。“你要多和人说话。殿下说，以后要做官，要会说话。”
“与我何干。”
“等殿下成功了，女子就可以做官了。”
“不去。”我要永远留在殿下身边。
“唔……”顾风很苦恼，他的搭档不太愿意理他的样子。“殿下要选人去五皇子那边了，你想去吗。”
“顾雪歌？不去。他太傻了。”
“不可背后议人长短，而且五皇子还是殿下的亲弟弟。”
“哦。”于是顾白翎不再说话了。
“唉。”顾风很惆怅，他们这些人又不是那种传说中养蛊一样筛选出来的，长公主给他们的待遇很好，武艺只是近些年才开始练的，他们之前甚至学过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大家都是给殿下卖命的，但也都有各自的喜好，以及杀人之外的特长。但只有顾白翎，对什么似乎都不上心，平日里话都不会多说几句。
“你还小，平时多学些别的东西，殿下说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太好，长大了就会比较奇怪。”
我觉得你这句话就很奇怪。顾白翎面无表情，“你再乱说，我就打你。”
小孩子之间的威胁还是很简单而有效的。顾风又叹了口气，决定离这个凶巴巴的师妹远一点。
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长公主会在这一年血洗燕京，也不知道在这一年中，他们的手上会沾上多少鲜血。
恍恍惚惚间，顾白翎又想起了很多事。
顾白翎记得，她亲手杀过她的一位师姐，比她大很多的一位很漂亮的师姐。身后是追兵，那位师姐腿断了，跑不掉。她看见了顾白翎手里的剑，看出了顾白翎的想法，哭着对顾白翎说：不要杀她。
顾白翎静静看着她，问了她一个问题，她怕死吗。她说怕，但她说她保证不会说出重要的东西，她只需要活下去就够了。
不行，顾白翎这样回答着，或者是根本没有回答。她不会容忍任何人背叛长公主。顾白翎杀了她，然后孤身一人回去，什么都没有说。
长公主说：“我无意将你们培养成相同的模样，也没有将你们归为我的所有物，生死面前你们会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你们担得起抉择的后果。她既然选择了赴死，那这份担子，我们活着的人要一起扛下去。以及，永远记得她的名字。”
在所有暗卫中，顾白翎确实是最出色的那一个，当然，仅仅是在杀人这一个方面。
“你这样不好。”十三岁的顾风生得还很稚嫩，说话慢条斯理，像个老学究。“你要多和人说话。殿下说，以后要做官，要会说话。”
“与我何干。”
“等殿下成功了，女子就可以做官了。”
“不去。”我要永远留在殿下身边。
“唔……”顾风很苦恼，他的搭档不太愿意理他的样子。“殿下要选人去五皇子那边了，你想去吗。”
“顾雪歌？不去。他太傻了。”
“不可背后议人长短，而且五皇子还是殿下的亲弟弟。”
“哦。”于是顾白翎不再说话了。
“唉。”顾风很惆怅，他们这些人又不是那种传说中养蛊一样筛选出来的，长公主给他们的待遇很好，武艺只是近些年才开始练的，他们之前甚至学过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大家都是给殿下卖命的，但也都有各自的喜好，以及杀人之外的特长。但只有顾白翎，对什么似乎都不上心，平日里话都不会多说几句。
“你还小，平时多学些别的东西，殿下说过，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太好，长大了就会比较奇怪。”
我觉得你这句话就很奇怪。顾白翎面无表情，“你再乱说，我就打你。”
小孩子之间的威胁还是很简单而有效的。顾风又叹了口气，决定离这个凶巴巴的师妹远一点。
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长公主会在这一年血洗燕京，也不知道在这一年中，他们的手上会沾上多少鲜血。
恍恍惚惚间，顾白翎又想起了很多事。
顾白翎记得，她亲手杀过她的一位师姐，比她大很多的一位很漂亮的师姐。身后是追兵，那位师姐腿断了，跑不掉。她看见了顾白翎手里的剑，看出了顾白翎的想法，哭着对顾白翎说：不要杀她。
顾白翎静静看着她，问了她一个问题，她怕死吗。她说怕，但她说她保证不会说出重要的东西，她只需要活下去就够了。
不行，顾白翎这样回答着，或者是根本没有回答。她不会容忍任何人背叛长公主。顾白翎杀了她，然后孤身一人回去，什么都没有说。
长公主说：“我无意将你们培养成相同的模样，也没有将你们归为我的所有物，生死面前你们会有自己的选择，只要你们担得起抉择的后果。她既然选择了赴死，那这份担子，我们活着的人要一起扛下去。以及，永远记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