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听到这名字整个人都顿了顿,不知道为什么,手上没有力气也没灵力,沐川也不知所踪,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长期在沐川的庇护下,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个孱弱的鬼魅,她甚至忘记自己曾经是个女的。

    因为强大的灵力和不论是人前还是人后,青冥都备受尊敬,从来没有那么紧迫过。

    门外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见到青冥先是一愣,而后喜笑颜开:“行啊!这回倒是没坑我。这小娘子长得真带劲儿。”

    青冥就这么默默看西门庆,说这人长得丑吧,也没有。一身的华衣锦缎,就连腰间的玉佩扇子的吊坠成色都相当好,家里一定也是非常丰厚。

    倘若把他身上的那股地痞流氓的劲儿收一收,会有不少姑娘愿意跟着他。

    西门庆招呼边上的人出去了把门关上,空旷柴房只剩下青冥和西门庆。

    西门庆迈着步子,快步往青冥所在的方向走。在记忆里,那个深渊里的记忆又一次被血淋淋地拉扯出来。

    “孤对你这般的好,你竟然背叛孤!”

    男人粗鲁地扯起女子的秀发,毫不怜惜地往后一拽,女人疼得咬紧牙关,努力平复自己的气息:“妺,妺喜,没有背叛。妺,妺喜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男人冷哼一声:“忠心?妺喜,要不要我现在给你看看,这张漂亮的小脸蛋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男人手上又一上力,青冥疼地伸手扶住自己的脑袋,千缕发丝牵扯这头皮,疼痛感慢慢从神经末梢传至大脑。

    男人冷笑:“你嘴上说着忠心顺从。这脸上写着‘杀了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妺喜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男人痛苦的闷哼生,抓着她头发的手突然松开,毫无预兆地把妺喜圈在怀里。

    男人的语气一反常态,惶恐急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妺喜,你疼不疼。”

    心疼地眼神,情真意切,总叫人有一种错觉,仿佛抱着的是他至宝之物。

    这个人总是这样,一会儿待她百般呵护,一会儿又是下手狠辣。仿佛,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但那时候妺喜心思全然放在如何讨好母亲的事情上,并没有深思,男人为何会有如此反常的变化。草率得觉着是因为自己时常触碰到对方的底线,才致使他经常反复无常。

    如今回忆起来,那个人的转变实在是太过奇怪,眼神的转变根本不是……

    一只温热的手掌覆上青冥精致的脸蛋,突如其来的触感,让青冥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思路自然而然地被打断。

    青冥有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意图不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