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这几天都被管家跟着教管家事务,可她一向不是个好学生,当初圣君教她学习一些她不感觉趣的法术时,她总是打瞌睡。现在跟着管它家学习她毫无兴趣的管理事务,也不能避免的总在打瞌睡。

    南宫弈傍晚回府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很温和却又很坚定地说“不要紧,继续学。”

    弓正自用了逐浪的药后伤势已经大好,跟她说可以帮她驾车了,可琉璃还是不放心,让他再休息几天。

    这几天周若莹看起来安静了很多,见到自己会笑着打招呼,态度亲切柔顺,一如初见时,他们将她从猎人陷阱中救出来后,她给自己的感觉。

    后来才知道,周若莹给她的这种感觉,是一种欺骗。

    南宫弈虽然瞎了眼似的被周若莹骗的不轻,却也自始至终没有踏进周若莹的雅思阁半步。

    琉璃心想,南宫弈应该也知道一些周若莹的心机,只是认定了这个女人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能过于冷硬而已。

    南宫弈是在周若莹家中醒过来的,他只能相信毫无记忆的三个月只是单纯的昏迷了过去。

    还好南宫弈又爱上了她,那缺失的三个月记忆,已经无关紧要。

    这天晚上,南宫弈因公务繁忙直到入夜方回。

    琉璃从一大堆账册中抬头,见他沉着脸,一声不吭的坐在一边,浑身冷的像一块冰雕。

    “发生什么事了?”琉璃担心的问。

    “没事!”南宫弈看着她,目光渐渐温暖。

    “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事?”琉璃揉揉眼睛,站起来朝他走去。

    “难道朝中之事让你心烦啦?还是与大皇子的争斗让你烦恼?这些事回到家就抛掉吧!不必想它了。”琉璃走到他背后,笑嘻嘻的抬手帮他捶背揉肩“我来帮你将烦心事都捶掉吧!”

    南宫弈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服务,半晌才用带着一点疲惫的音调说“今日我向父皇提了月德村之事,父皇却说月德村民是罪有应得。”

    琉璃蓦地停下了捶敲的手,诧异的说“什么罪有应得?当年挡土墙之错的主犯又不是他们,而且当时修建那挡土墙也只是一小批人去,怎么能将罪责全怪到村民们头上?”

    南宫弈张开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为此据理力争,可父皇让我不要再提此事,态度极坚决,语气强硬,父皇很少这样说话,他这样说了,就是不得更改之意。”

    琉璃愣了愣,想到月德村善良的吕家,想到充满希望地等待结果的卫阳,一颗炽热的心黯淡了下去“父皇不是很好说话的吗?怎么会这样?要不要我去他跟前求求情,跟他说说月德村民都是很善良的人。”

    南宫弈摇了摇头,将琉璃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之中“只要与政事无关,父皇都很好说话。此事你不要插手,将它交给我吧!我怀疑父皇定罪另有原因,已着人暗暗查找当年的定罪书,再查找有关人等,希望能找到帮助他们摆脱罪民之身的证据。”